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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陸程一直都在,只是他從未留意過。
儀器滴答滴答的在耳邊響起,鼻子、喉嚨都是火辣辣的疼,異物感也很強烈有點木,吞咽著口水,喉嚨頓時刺痛起來,好像有人拿著刀子再刮他的嗓子。
鼻音呢喃出聲,一聲好疼淹沒在疼痛里。
耳邊是急促的腳步聲,「醫生,病人醒了。」
醫生一頓檢查之後,安梨言從一個地方被推到另一個地方。
從裝修來看,都是醫院。
腦袋還是很昏沉,記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迷迷糊糊間,安梨言聽見醫生在和一個人說話,「暫時沒事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些。」
「謝謝醫生。」
是陸程的聲音,安梨言瞬間激動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陸程。」嗓子很疼,說話有些苦難。
陸程走過來,攥住他的手說:「我在,沒事了。」
安梨言顧不上嗓子疼,儘量大聲的說:「陸程,我們不要算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算了,」
「求求你,不要放棄我,我會乖。」
「我真的會乖。」
第58章 陸程,我生病了
眼淚模糊視線,讓原本看不清楚的眼睛更加看不見陸程的存在,安梨言慌了,有氣無力的抬起右手試圖去抓陸程。
抓握到的都是空氣,陸程沒在,剛才是他看錯了。
明明那麼真實,怎麼就是幻覺。
仔細想了想,他把陸程氣走了,怎麼還會理他。
他和陸程說不需要,他和陸程說好,聽你的,他壓抑自己的情感,封閉自己的內心,他變成刺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自己。
碎裂的水晶球不僅碎了,還變成了玻璃渣子撒在了彼此的心上,心裡裹著玻璃渣,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但最受傷的還是陸程,陸程什麼都不知道,只看到他的冷漠。
「他果然不要我了。」安梨言呢喃著,嗓子更加刺痛,眼睛心裡都是酸酸的。
失落的將手落下,還沒等挨到床沿,手被更熱的一隻手握住。
他的手包裹著他的手,握的很緊。
「阿言,我在,沒有不要你。」輕哄的聲音令人心安,空落落的心仿佛被人填補上,安梨言心頭一熱哭的更凶了。
陸程為什麼這麼好,而他卻視而不見。
他可真是個混蛋。
陸程明明那麼愛他,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他,陸程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從未離開過。
生活中總是感覺有那麼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可他從未留意過也不在意。
陸程一直在他身邊努力闖入他的生活,比如華爾茲的選修課,可他就像是一隻在天上飛的風箏,陸程怎麼都抓不到風箏線。
後來有機會抓握住風箏線,也被安梨言扯開了。
陸程的手裡又變得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他想把風箏線交到陸程手裡,他不想飛了。
憑藉聲音的方向,安梨言像右邊靠了靠,緊接著右耳邊出現聲音,「別動,你現在還不能動。」
果然如陸程說的那樣他還不能動,一動起來,渾身都跟著疼,好似從高空墜落身體已經碎掉了。
貼的近了,迷糊的身影出現一個大致輪廓,依稀能分辨出是他的陸程。
他果然在,沒有走。
安梨言張了張嘴,喉嚨里發出難受的聲音,他努力抑制疼痛道:「陸程,我們……不要算了。」
一句話說的艱難,可他還是要努力說下去,他現在不說害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陸程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
機會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