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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寓意極好的名字,關瑤起來沖他福身:「謝陛下賜名。」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孟寂綸擺擺手,眼底蘊著歡喜問:「這事霜兒可知?對了,得問一問霜兒,她才識可比朕強多了,給孫兒取名這事,還得讓她再好好度忖一番!」
猝不及防間,關瑤重重噎住。
她這位「家翁」當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記憶好像完全是碎的……
便在關瑤腦子裡飛快想該怎麼答這話時,卻見孟寂綸方才還掀得極高的唇角瞬間落下,痛苦之色攀上他的面容:「霜兒……霜兒不在了……朕的霜兒不在了是不是?」
高大的身影蹲伏於地,孟寂綸開始言顛語倒。
「霜兒不在了……朕不但沒有保護好她,養了那麼些年的孩子,原也不是她為朕生的孩子。若是朕清醒些,怎麼都能察覺不對的。那孩子沒有一處像朕,朕對他……沒有半分想要親近的感覺。便像旁人的孩子那般,連他哭鬧朕都覺得心煩意亂。」
「朕甚至因此有過猜疑,想他並非是朕的血脈,而是霜兒與旁的男子所生……」
「對!朕當時是這樣想的,朕希望那個孩子不像朕,甚至希望那個孩子是她與旁的男人生的!我傷害她,她背叛我,還能生出個健康正常的孩子來,多好!多公平!」
笑聲陡起,孟寂綸笑得形容癲狂,可驟然又瘋狂搖頭:「不對……她從未背叛過朕,是朕在疑心她,是朕在污衊她,甚至傷害她……」
儼然是病症發作得深了,孟寂綸望向關瑤,語意森涼地問她:「你可知,霜兒當初為何要回大琮?」
「……不知。」關瑤眉目沉重,吐字艱難。
孟寂綸盯著她無聲地笑了許久,直到眼中泛起水澤,笑意也飄忽起來,才精神矍矍地答道:「因為朕不想有後代,因為朕……險些對孩子動手。朕不想再生一個像朕這樣的孩子出來,讓他經歷朕所經歷的一切!皇位又如何?一國之君又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被人挾制的泥塑罷了!」
這位天子語調散亂,說著絕望的話,眼睛裡頭卻躥過亮亮的光:「清醒時被當作傀儡擺弄,渾沌時更如行屍走肉。在愛的人面前失控出醜,原形畢露,甚至……喪心病狂到對摯愛出手。朕是什麼?朕……是怪物啊……」
關瑤頭目森然,已經看傻了眼。
於這當口,孟寂綸抬起頭滿臉陰氣地盯著她,且詭異地展了展嘴角:「朕的故事有趣麼?聽了朕的故事,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便在關瑤心跳驀地一滯,孟寂綸沉下面容,竟自袖中抽出把匕首,起身便向她刺來!
指顧之際,只聞「叮——」的聲響,關瑤的腰被一雙掌給把住,進而整個人被寬大的廣袖攏住,臉部貼上一具散著熱的堅實胸膛。
尚在驚嚇中的關瑤睫毛亂抖,抬頭見得一段玉般的下頜,再到熟悉的唇與鼻。
竟是裴和淵。
恰好取披風的太監回來,見得全程後當即驚呼:「太子殿下怎能出手傷陛下?陛下是您的父皇!這可是襲君!」
「陛下沒事吧?陛下!」那太監迅速跑入亭中攙扶孟寂綸,卻被孟寂綸一腳踹開:「咋呼什麼?滾!」
少了那太監尖利的聲音,亭中靜了許多。被擊開的匕首插在一側的立柱之上,孟寂綸則毫不顧儀態,手腳並用自地上爬起。
父子二人成了對峙之勢。
「這麼在意她?生怕朕殺了她麼?」孟寂綸看了看被裴和淵護在懷中的關瑤後,眼底燃起幾簇興味望向裴和淵:「朕要是真殺了她,那可是在幫你。」
「兒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夜涼露重,父皇早些回寢宮罷。」
說完這些,裴和淵便攬著關瑤欲離開。然身後孟寂綸突然開始狂笑:「你對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