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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不依了,「哪有這樣的?來都來了還怕個屁!我給你看著,你先去。」
「動作快點兒!」
虞扶蘇察覺有人上了馬車,蹲下身,將要摸索上來。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若早知道是這樣,那麼,今晚她還會選擇逃離皇宮嗎?
沒有答案。
就在陌生男人要撫摸上來之際,這慘寂的夜色里,忽不知從哪裡飄蕩出一段笑聲,聲音不大且飄渺,可卻化在風中如影隨形。
男人瞬間身子僵住,一把撩開車簾,已不見了同伴身影。
他乍驚大叫,「誰?」
無人回應他,低頭往下看,卻見一道血跡蜿蜒淋漓,延伸到枯草深處。
男人一下子腿軟了,抖得挪不動步,打著牙戰又問,「誰?」
這時,風中又飄來一個涼笑,不知哪裡忽閃出一道黑影,出現在男人身後,一把鋒利的冷匕已貼上男人脖頸,手起匕落,利落的割開男人喉管。
男人瞪大眼睛,手捂著汩汩流血的創口,驚恐的倒了下去。
那人收了滴血的匕首,背對著虞扶蘇,長衣墨發在風中翻動飛舞不停,形似鬼魅。
「你…是誰?」虞扶蘇聲音也顫個不停。
那人聞聲,慢慢轉身,對車上的虞扶蘇眨動了一下眼睛。
「君揚!你…是人吧?」
他好似有些驚喜又有些委屈,「真好,夫人還記得我的名字,抱歉,嚇到你了。」
他伸手過來給虞扶蘇松腕上的麻繩,手指似乎刻意在她腕上觸了觸,好讓她安心。
的確,這樣柔軟溫潤的觸感,以及那曜若星河的明粲雙眸,怎麼會是冤鬼呢?
可……?
「君揚,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虞扶蘇不解。
君揚並未回答,只道,「外面風大,找個屋子進去說吧。」
說罷,他抱起還在昏迷中的寶瓶,雙手卻十分規矩,刻意保持了分寸距離。
他抱著寶瓶在前面走,虞扶蘇腦中有些混亂不能思索,竟真跟著他走了起來。
他在前方忽然回頭,對她一笑,「害怕的話,抓緊我的衣袖。」
虞扶蘇搖搖頭。
他見狀也未說什麼,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不知在這廢宅中怎麼繞了一圈,竟真看到一排保存較好的房屋,甚至還有木門虛掩著。
君揚踢開一間木門,示意虞扶蘇進去。
虞扶蘇跟著進了屋,小心翼翼邁著步子。
腳下好似踩到什麼,她略緊張的往下覷了一眼。
「啊!」
虞扶蘇驚得叫了一聲,一把抓實君揚手臂,緊緊貼在他身邊。
透窗而入的殘月冷輝下,那地上赫然躺著一節白森森的人骨,因在屋內,未受風吹雨淋,保存完好。
……
帝王不知自己用了多快的速度趕到泰和宮,身後的血衛赤焰和墨冰都落盡下風,差點沒追上來。
他一腳踹開泰和宮宮門,看到虞婉那張令人憎恨的臉。
「虞扶蘇呢?」
「哀家侄女呢?」
兩人同聲發問。
短暫的驚詫和沉默後,泰和宮忽陷入死一般的靜寂。
所有人此刻才意識到,扶蘇她,不見了。
帝王面色沉如陰雲,秀密黑睫罩下,在玉面之上投出一段陰翳弧影,他吩咐道:「墨冰,去查,去找,哪怕死的也要找回來,也要葬入朕的帝陵。」
虞婉聽他此言,憤怒的目光狠狠切割著帝王,卻在忽觸到帝王泛紅的眼尾之時微僵住,接著目光變得怪異,喉嚨里爆出大笑之聲,笑的眼淚幾乎都要擠出眼角。
「嬴逸歸,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