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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豪把躲在他身後的小女孩拉過來,牽著她嫩白的小手笑呵呵同任豐年道:&ldo;這是妹妹,往後你兩要好好處著,切不能欺負妹妹,她自小體弱些,你可要多讓著她。&rdo;
那小女孩親密無間依偎在任豪懷裡,掀起眼皮對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轉而又埋首在任豪懷裡蹭兩下。
任豐年沉默一下,一字一頓道:&ldo;不、要。&rdo;
任豪以為她在耍小孩脾氣,不由皺了濃眉訓道:&ldo;不可!你也是當姐姐的人了,怎麼比你妹妹還不懂事些!你在老家多年,給你娘親縱到不懂禮數也是有的,往後不可如此。&rdo;
任豐年抬起頭,早已淚流滿面,她一把推開任老爺的手,尖銳的喘息一聲憎惡道:&ldo;子不教父之過!我從出生便少見爹爹,如今不懂事與我娘何干?爹爹寧可疼愛一個賤妾生的庶出女兒,也要這般對我?!&rdo;
任豪聽到&ldo;賤妾&rdo;&ldo;庶出&rdo;二詞胸中火氣大盛,一把甩開路氏拽著他袖口的手,對著大女兒多年不見有些陌生的小臉想也不想便抽下去,發出清脆響亮的皮肉聲響聲。
懷裡的小閨女似是給嚇著了,她把腦袋埋在爹爹懷裡抽泣委屈道:&ldo;我阿娘不是賤妾!&rdo;任豪顧不得其他,只哦哦的抱了她哄。
任豐年被抽的斜摔在地上,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她也不哭了,站起來擦乾眼淚,擠出一絲難堪的笑容:&ldo;我同娘親從長安到平遙,不知多少里遠,再累再苦也不覺累,因為我想念那個小時候把我抱在肩上騎大馬,帶我盪鞦韆的爹爹。心裡頭只期盼著,能再同爹爹生活在一塊兒便好了,我新學的古琴,新畫的牡丹花都拿與他瞧。可是才發現,只我一人記著,爹爹卻成了旁人的爹爹,不疼我了。&rdo;
她發怔道:&ldo;那我也不要你。&rdo;
任豪被她說的一張臉漲紅,想起多年前的日子,眼裡莫名酸澀起來,伸出手想要拉她,卻給她一把打開。小女孩的手勁本不大,這次卻像是使了渾身的狠勁兒。
任豐年扭頭便跑了,下人想攔著,只她年紀小身子靈活,又是大小姐,只不敢硬來,卻叫人跑沒影兒了。
路氏強自撐著不倒下,支著紅木桌子對幾個丫頭道:&ldo;還不快去找小姐!&rdo;
任豐年不知跑了多久,茫茫然跌跌撞撞憑著滿心怨怒竟跑出很遠,等回過神來,發現四周荒蕪一片,院子皆是陋室,也無甚花草種植。她喘息兩聲,顧不得略微裸|露在外的一截白膩的小腿,跪在光禿禿無枝葉的大樹下獨自難過。
李琨收拾完屋子,正要出門,卻發現一個小姑娘蹲坐在樹下,一雙大大的杏眼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微微下垂,看上去無辜又迷茫。他心中微微一動,原地站著瞧向她露出的一截漂亮豐滿的小腿肚,再往下看,精緻小巧的繡鞋上染上斑斑污濁。
哭了半日,也不見有人來找她,心裡更難過了,肚子也餓的受不了,又不願主動認輸,心中難堪至極。身後傳來一聲輕響,她受驚猛然回頭,卻見有人雙眸沉寂站在樹下,仔細一瞧才發覺是那個乞丐,先下算是得了她的恩,成了府里的小廝,不由面無表情發出一聲嗤笑,旁人都得了好兒,只她一個越過越不好。
小廝的聲音有些低沉:&ldo;小姐不若進屋坐,寒酸不過淋雨強。&rdo;
任豐年抬頭看天,陰雲密布的,頓時臉色更差了,一把拍開這人慾要扶她的手,扶著樹幹起身要訓斥他不恭敬,發現這落魄小廝比她少說高了兩個多頭,站起來仍給陰影罩著,不由泄氣,鼻腔里發出哼聲,根本不理睬他,仰著頭甩了甩鵝黃的裙擺,滿臉將就的進了屋。
小廝面容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