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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豐年緩了緩,才道:&ldo;不好。你方才還指使旁人來哄騙我,可見你不是個誠信之人,我夫君現下還沒找到我,定然有隱情,豈會真如你所說?&rdo;
那婦人淡淡道:&ldo;是麼?若我就是不讓你走,你又當如何?&rdo;
任豐年嗤笑一聲道:&ldo;我一個弱女子,還能如何?但無論怎樣,你不能改變的,就是永遠無法改變,況且即使我沒了記憶又能如何?&rdo;
那婦人低笑一聲,腦袋轉到正前方,透過屏風仿佛看著殿裡的一個角落。她的聲音很淡:&ldo;這幅秋山細雨圖,我瞧你看得很是起勁,有甚麼感想麼?&rdo;
任豐年把視線轉移到圖上,又定神瞧了一會兒,才道:&ldo;畫這幅畫的人,一定很惆悵寂寥,但是心境卻很平穩。&rdo;
&ldo;仿佛……有什麼令畫者十分堅定的東西。&rdo;
婦人看著她,面上帶了一絲僵硬的笑意:&ldo;不錯。&rdo;
任豐年看著她,輕聲道:&ldo;這幅屏風是您所作的,對嗎?&rdo;
婦人淺笑,不語。
任豐年看著她,緩緩道:&ldo;我雖不知,為何您把我困在這裡,但大約您不是那種漫無目的的人。&rdo;
&ldo;所以,您有什麼目的,那就直白些說罷,不要再讓我猜忌了。&rdo;
婦人唇邊的一絲笑意緩緩隱沒,淡淡道:&ldo;你知道,一個男人最不需要的是甚麼嗎?&rdo;
任豐年答不出來:&ldo;我不知道。&rdo;
婦人緩緩道:&ldo;是愛。&rdo;
婦人又道:&ldo;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是他漫長道路上的荊棘。可惜若有一日,他能反應過來,也太晚了。這些東西早就紮根於他的血脈,吸食他的骨髓,與他一體,再動不得。&rdo;
任豐年有些無語:&ldo;……照您這麼說的,沒了情愛,這還是人麼?&rdo;
婦人的側臉優雅而冷漠,叫人豐年覺得十分眼熟,她淡然道:&ldo;你以為甚麼是人呢?你以為的,只是最不完美的人。而若有古神,定是極完美的,他們所造之人,若能除去七情六慾,也當是完美的。因為人是神的衍生,無人可辯駁。&rdo;
任豐年面無表情,覺得十分搞腦子,橫豎反駁道:&ldo;您也太想當然了,天下萬物都是神的造物,沒有任何東西是高於任何一方的。您以為的優勢,在神看來不過同等渺小,而人也有眾多未知的東西,不過就是自以為是的以為,萬物皆是神為我們而造的罷了……其實無論是風火還是雷電,皆有他們的由來,利的不止是人類,而是萬物。&rdo;
婦人打斷她,淡淡的道:&ldo;你是不肯聽了?&rdo;
任豐年認真道:&ldo;那我覺得您說的沒道理,所以肯定不信不服。&rdo;
婦人面上的淡然,隱約便要破碎,而她只是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扭曲的笑聲,詭異道:&ldo;是麼?不過既你不服管教,那便也不必再說話了。&rdo;
任豐年便覺得有甚麼東西在她腦內炸開,&ldo;砰&rdo;地一聲又像是一把鋼刀在一層層刮開腦內血肉,她幾乎站立不穩,勉力扶著一旁屏風上的木把,睜大眼睛勉力維持,才沒有摔倒。
她很快就要不行了,只得緩緩軟倒在地上,疼痛使她皺緊了眉,嘴上卻不肯饒:&ldo;……你怎麼這樣呢?……我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