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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睡這個問題,老大夫也想知道!!!!
裴鈺安回了徐宅,臨睡前,將老大夫說的重點知識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翌日醒來,江州放晴,裴鈺安允諾雲酈午後陪她出門,但上午便還是去了江州天牢,便又遇見了蔣平,因如今他的身份,頗能對蔣平的心情感同身受,倒也不介意他的冷臉。
沒成想,蔣平今日見他後,倒是頗熱絡地招呼:「臨嘉。」
兩人氣氛融洽地提起江州諸事,分享彼此線索,最後蔣平話音一轉,「臨嘉,昨日是我小氣了。」
裴鈺安淡然一笑,道無妨。
蔣平語氣雲淡風輕:「阿漁說了,旁人再如何也越不過爹爹去。」
或許是思及自己為人父的身份,裴鈺安誠心附和:「正是這個理。」爹爹自然是最重要的。
蔣平見他態度誠懇,毫不在意昨日的態度,頓時心裡有些羞愧,兩人便重新恢復了同僚間的融洽,但見裴鈺安春風滿面,蔣平不由問道:「裴兄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沒什麼。」懷孕不滿三個月,不能往外說。
「可我覺得裴兄就像有什麼喜事一般,藏都藏不住。」
「有嗎?」
蔣平點點頭,這時蔣平的護衛急急來稟,說大街上出了人命,因這段時間江州官吏空缺,都是一個頂幾,往常這些事不歸蔣平管,現在也得管。
「出人命的緣由可知?」蔣平擰眉問。
護衛答:「是因為嫡庶之爭,嫡子不滿父親過度疼愛庶子,一怒之下,當街行兇。」
蔣平聞言,匆匆向裴鈺安道別,卻沒發現裴鈺安的臉色變了變。
嫡庶兩個字拉回裴鈺安的思緒,好像自昨日雲酈接受了那個孩子後,他想起昨日幹的事,突然神思一凜,他的喜悅不同尋常,不同尋常到就算是嫡子也越不過他去。
裴鈺安理智漸漸回籠,他有孩子的確是件喜事,如果雲酈的孩子是個女兒,他可以盡情寵她,如果是個兒子,他也會教他一切他能教他的東西,但必須不能忘記庶子的身份,嫡庶不分,是亂家根源。
就像護衛剛剛稟的那件事一樣。
不知為何,這一次想到他的孩子是庶子,裴鈺安心情突然就沒那麼歡喜。
好比他的庶弟,雖他的庶弟不成器,但在他還沒顯露出是否成器之前,京城的勛貴圈子已經劃分出了等級,公侯伯爵家的嫡子一般都是不屑和他來往的。
當然不是沒有公侯伯爵家的庶子混出頭,可是庶子,最起碼在起跑線是低一頭的,在最開始,不能被平等對待。
裴鈺安的心情突然煩躁起來。
等他離開天牢時,常余本來還有幾句話想問,瞅到世子的臉色,頓時不敢問了。
今日碧空萬里,風和日麗,裴鈺安自然履行諾言,午後陪雲酈上街。
雲酈昨日就是想試試裴鈺安的反應,沒什麼想看的東西,
但既然裴鈺安都陪她上街,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但她也發現昨日裴鈺安喜形於顏,現在似乎沒那麼歡喜了,這麼快興奮勁兒就過去了?
她問裴鈺安想去哪。
裴鈺安儘可能不在雲酈面前表現喜怒,他笑著說都可以。
雲酈便說:「奴婢也沒特別想去的地方,就是想出來走走走。」
裴鈺安略做思忖,就有了主意,「我們去長寶街走走。」
「長寶街?」
「嗯。」長寶街是江州的繁華之地,布莊商行鱗次櫛比,可又不是江州最繁華的地方,而且附近還有條河,若是不想買東西逛街,便可在河邊走一走,卻不會擠到她。
「正好我還前日還答應了個小姑娘要給他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