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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急,只安靜等在門外。
季青琢開了門,月色皎潔,他立於門外,還是如往常一般高潔無塵,翩然若仙人。
「小玉師兄。」季青琢裝作若無其事地喚了他一聲,她試圖讓自己忘記雙修一事。
但是她話音剛落,沈容玉的眸光便落在她身上,深邃沉沉。
「法力用光了?」他問。
按道理來說,季青琢從未有過這樣的狀況。
「葉長老課上測驗。」季青琢答道,她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自從將法力用光之後,她就一直感覺暈暈乎乎的。
「修士長期處於修為枯竭的狀態,對身體有損傷。」沈容玉冷聲開口說道。
語畢,他便捉住了季青琢的手腕,如往常一般與她的氣息相連,幫助她恢復法力。
季青琢現在的狀態是這樣的,她的身體是一個封閉的容器,外面的靈氣進不來,一旦用光了或是要吐納靈氣,就需要他來幫助吸收修煉。
凡人修仙,是不可能的事,但季青琢不知道,只有沈容玉的體質特殊,也只有他可以幫助她吐納靈氣。
他幫季青琢修煉一事說出去,會在玄雲宗內引起軒然大波,但是沈容玉不怕,一來讓季青琢說句話難如登天,更別說是讓她說出他們一起修煉之事;二來,若是季青琢不慎說漏嘴了,那麼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畢竟死人不會說話。
季青琢的手腕被他握著,她不知道沈容玉幫她修煉一事是魔鬼的饋贈,當外界的靈氣湧入她身體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軟極了,幾乎要支撐不住。
但現在她還站著,沈容玉才剛走進院子一步。
她的腳腕一崴,身子軟了下來,沈容玉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保持兩人氣息的相連,而另一手則攬住了她的腰。
季青琢跌進了他的懷中,她的右側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堅實平坦,仿佛一堵牆。
但她無力掙扎,只能這般保持著自己的意識,被他抱了起來。
沈容玉抱著她走進院中,身後的院門「吱呀」一聲關上,將滿階月色關在門外。
他的腳步踏在漫了水的木廊上,將溪里魚兒驚得爭相逃竄。
季青琢的意識仿佛飛了起來,她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靈氣湧入她的經脈身體,沈容玉就像在她閉塞的身體上打開了一個出入口,而他就是唯一的管道,讓外界的靈氣能夠進入她的身體。
下意識間,她揪緊了沈容玉的衣襟,將衣上仙曇攥得發皺,她在想,這樣的能力,是此界修士都有的嗎?
如果大家都有這樣幫助他人修煉的能力,那麼為什麼玄雲宗的那些長老們都要說凡人不能修仙呢?
所以……只有沈容玉才能這樣嗎?
她的長睫輕顫著,沈容玉的懷抱無疑是溫暖的,他擁著她,能夠給予極強的安全感,但這對她不起作用,她的心是空的,要極強烈、極堅實的情感才能填滿它。
所以,季青琢長睫掩下的雙眸依舊是平靜的,甚至於有些呆,她沒什麼觸動,只安靜臥在沈容玉懷中,像一個美麗到極致的精緻偶人。
待恢復了法力之後,沈容玉暫時鬆手,季青琢現在身體終於有了力氣。
他的大掌張開,季青琢的小手從他掌心滑落,她很快從他懷裡彈開去。
沈容玉的手指撫過衣襟上的褶皺,又存了些壞心思,他問:「若是要雙修,可要比方才那樣更親近。」
他的嗓音有種刻意的柔和引誘,仿佛撓著季青琢的心尖。
季青琢覺得自己渾身仿佛過了電一樣,她低著頭,只小聲反駁道:「小玉師兄今晨不是還說你不會麼?」
沈容玉沒想到他也有被季青琢噎到的一天,但她問得如此誠懇,他也不好反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