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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下,李政渾身滴水,邊走邊說:&ldo;後來結髮妻子病逝,他一蹶不振,快死的時候,來了個會醫術的老媼,帶來了一幫小乞丐,讓他們在學堂里自學,秀才每天聽著這幫小乞丐錯漏百出的讀書聲,心下不忍。老媼開始替他醫治,秀才很快病癒,回到了學堂上。&rdo;
李政上了坡。
周焱問:&ldo;後來呢?&rdo;
&ldo;又過了十年,小乞丐們都有了出息,老媼說要回去了,秀才不舍,老媼告訴他,可以到衡通鎮南門江邊的柏家找她。&rdo;
&ldo;過了一年,送走了最後一個小乞丐,秀才找來了衡通鎮南門江邊,問了個老翁,老翁帶他過來,說江邊沒有姓柏的人家,到了這裡,他們只看見了一棵柏樹。老翁很驚訝,說這棵柏樹已枯死多年,現在樹頂卻抽出了新枝葉。&rdo;
&ldo;柏家就是柏樹,後來這棵樹,就被叫做冀柏樹。希望的意思。&rdo;李政站定周焱邊上,說,&ldo;走吧。&rdo;
第17章 (第二更)
一路只有路燈作伴,整條街道寂靜無聲。
回到旅館,底樓前台處開著一盞小燈,光線昏暗,前台小妹也不在值班,掛鍾時針指向了&ldo;1&rdo;。
到了三樓房間門口,周焱蹲下來,指頭往門fèng里一扣,抽出一把鑰匙,慶幸自己之前擔心會不小心弄丟了它,想出了這個辦法,否則&ldo;游&rdo;了趟水,鑰匙真丟了不定。
李政站在自己房門口,摸了摸口袋,側頭看向隔壁。
&ldo;咔嚓&rdo;一聲,門開了,李政走近兩步,站到了周焱身後。
&ldo;你……&rdo;
&ldo;鑰匙掉了。&rdo;李政說,&ldo;估計掉河裡了。&rdo;
凌晨一點多,老劉叔帶著小孩,早就睡熟了,前台又沒人。
周焱進屋,腳步頓了一秒,快步走到空調對面的衣架前,把曬著的內衣褲扯了下來,團成一團攥在背後。
李政跟進來,瞟了一眼,若有似無地哼了聲,過了會兒,朝衛生間示意了一下:&ldo;去洗洗。&rdo;
周焱說:&ldo;你先吧。&rdo;
&ldo;你先去照照鏡子。&rdo;
周焱攥著內衣褲走進衛生間,關上門,打開燈,鏡子裡映出張鬼臉,她無聲地一叫。
滿頭滿身的泥印子,頭髮捲成了糙,雙眼紅腫,狼狽不堪。
周焱懊惱地咬了咬牙。
水聲響起,李政往床上一躺,床單很快濕透了。
他打量了一下屋子。
標間,兩張床被子鋪得整整齊齊,隔壁的床頭放著一隻書包,床頭柜上還擺著一本書。李政拿起來,掃了眼書封,又是&ldo;語文書&rdo;,內頁還做過筆記,藍色原子筆,字跡倒漂亮極了。
床頭柜上正充著電的手機亮了下,李政放下書,隨意一瞟,看見了&ldo;蔣博文&rdo;三個字。
屏幕上一串未讀簡訊,都是&ldo;你在幹什麼&rdo;,&ldo;為什麼不回復&rdo;,&ldo;睡了嗎&rdo;,&ldo;我能來找你嗎&rdo;,不知道發了多少條,凌晨一點多,竟然還在發。
屏幕暗下,李政收回視線,躺了下來。
水聲停了兩分鐘,又繼續,過了沒多久,水關了,他聽見了玻璃移門被拉開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裡面的人出來了,李政躺著,垂眸看過去。
牛仔短褲黑t恤,肌膚濕潤,臉頰微紅,長發尚在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