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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說：&ldo;把冬瓜皮切了，最外面那層皮用刀颳了，我來炒。&rdo;

周焱照他說的切下冬瓜皮，對著水池刮去最外面一層，颳得小心翼翼。

李政扶著水池，把她圈在胸前，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和臉頰。

周焱動作慢下來，李政說：&ldo;還刺不刺，嗯？&rdo;

周焱故意說：&ldo;刺。&rdo;

&ldo;你幫我刮？&rdo;

&ldo;你颳了十幾年，還用我？&rdo;

&ldo;刀片颳得細，我看你刮冬瓜皮挺利索。&rdo;

周焱用力下去一刀，刺破了冬瓜皮，說：&ldo;好呀。&rdo;

李政低聲笑笑，親她一口。

冬瓜皮切好，油熱後倒進去，李政邊炒邊說：&ldo;冬瓜皮炒青椒和豆腐乾比較好吃，條件有限，只能炒個臘肉。&rdo;

周焱說：&ldo;我以為你只會西餐。&rdo;

李政看她一眼，手上不停，道：&ldo;西餐中餐都行，當年呆過幾年義大利，結果義大利文半個不認識，菜單倒認識幾張。&rdo;

周焱問：&ldo;也不會英語？&rdo;

&ldo;認得abcd。&rdo;

周焱說：&ldo;那個沈亞萍會義大利語吧？&rdo;

&ldo;半斤八兩，會裝幾個。&rdo;

&ldo;哦。&rdo;周焱低著頭，新剪的指甲輕輕刮著灶台。

李政瞥了她一眼，抬起鍋子翻炒了幾下，夾起兩根冬瓜皮，遞到周焱嘴前，&ldo;嘗嘗。&rdo;

周焱張嘴吃下，點著頭說：&ldo;好吃。&rdo;

最不值錢的東西，菜場門口都能撿到的冬瓜皮……李政關了火，把冬瓜皮裝盤，粥菜端上桌，兩人吃得鼻尖冒汗。

吃完了，李政說：&ldo;我出去一下。&rdo;

&ldo;去哪兒？&rdo;周焱問。

&ldo;拿工錢。&rdo;

周焱一愣：&ldo;你還能拿到工錢啊？&rdo;

李政笑著拍了下她的頭，&ldo;怎麼不能？乖乖呆著，我很快回來。&rdo;

&ldo;……哦。&rdo;

李政出去了，周焱把餐桌收拾好，摸了摸晾著的衣服，已經幹了，她換下身上的t恤，重新穿上自己的。

穿文胸的時候，她手抖了一回，穿內褲的時候，她腿晃了一下。這兩件明明熟悉無比，現在穿上，仿佛能感受到那人搓洗著它們時的力度和溫度，周焱心裡一陣陣古怪的異動，嘴角微微翹起，又使勁往下壓。

好不容易穿完，周焱給鄰居姐姐打了一通電話，跟那頭說：&ldo;我昨天沒趕上車。&rdo;

那頭的人問：&ldo;那你今天坐車？&rdo;

&ldo;再等幾天吧。&rdo;

&ldo;等幾天？你有事啊？&rdo;

&ldo;嗯……&rdo;

&ldo;那你要抓緊啊，我說最好這兩天就能回來，工廠要招人可是很快就能招到的。&rdo;

&ldo;好。&rdo;周焱說。

李政去找王老闆討工錢，一個小時後從工廠里出來，身上衣服髒了幾塊，他活動了一下腮幫子，有點疼，找了一圈，對著路邊的車子後視鏡照了照。

沒見傷口。

他把衣服撣了撣，免得回去讓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