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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才27,你再看看你那臉,說你20還差不多……別擱這兒凡爾賽了行嗎?」宋湘狠狠翻了個白眼。
虞越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準備掛電話了,忽然想到,又問:「我懷疑下午的事傳出去,讓許嘉宴給知道了。」
宋湘:「這不可能,網上沒消息呢,你別自己嚇自己。」
那就好。
虞越暫時不想再上熱搜了,這次雖說是變態男先找事,可有理說不清,在這個時候,別人只會認為是她一手策劃的炒作,博眼球博出位,也許以後還會被好事者拿來對她人身攻擊。
這就奇怪了。
網上沒消息泄露出來,許嘉宴偏在今天上門找她,還喝了酒,莫非是喝多走錯了地方?
虞越想不出原因。
畢竟她跟許嘉宴,已經四年多不曾見面。
虞越收藏了那段視頻,點開手機里的監控軟體。
整間屋子十幾個房間,每個房間都裝了攝像頭,這也是周青桔安排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人偷偷摸進來。
樓下客廳寬敞亮堂,沙發上躺著個人。
他個子太高,那座皮沙發勉強容下那雙長腿,他也沒換鞋,晃晃悠悠地擱在沙發外頭,典型的頭重腳輕。
也不關燈,就拿手遮著眼睛。
乖倒是乖得很,不玩手機,一點聲音都不出,也沒來敲她房門。
「拿我這兒當酒店了?小兔崽子。」虞越氣鼓鼓地,翻箱倒櫃了一陣後,動作很大的開門,下樓,一氣呵成走到沙發前。
許嘉宴沒睡著,聽見動靜唰一下睜開眼睛。
看到虞越氣勢洶洶出現在面前,他輕聲地問:「你要趕我走了嗎?」
他睫毛長而密實,眼型狹長,眼尾稍微下垂,這樣說話的神態,似足了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
虞越心裡的火消了大半。
她懷裡抱著一張毛毯,扔許嘉宴身上,「你就在沙發上睡吧,睡醒了自己走,不許吐我家裡,一樓浴室有乾淨毛巾和浴袍,不許在我家抽菸。」
許嘉宴睫毛輕顫了下:「我不抽菸的。」
「愛抽不抽。」她無話可說了,轉身蹬蹬上樓。
許嘉宴看著她曲線玲瓏的背影,還是和從前一樣,肆意張揚,有股不服輸的倔勁。
穿著小拖鞋,一米六五的小個子,生生走出了一米八的氣場。
這一覺睡得虞越很不踏實,她做了個噩夢,從床上驚醒過來,她摘掉真絲眼罩,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五點。
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
虞越夢見自己又被人推下水,那水又腥又臭,灌滿了泥沙,推她的那個人戴著恐怖面具,站在岸邊猙獰的笑。
那人摘下面具,一頭藝術家邪魅狂狷的小捲髮,是著名的梁大導演。
他說:「這麼簡單一part都演不好,去死吧你。」
虞越嚇得沒敢再睡,抱著劇本啃了一個多小時,天邊翻出灰白,虞越飢腸轆轆,飛快地給自己擼了個妝,打電話約宋湘出來吃早茶。
「老規矩,還是去你家,」虞越邊下樓邊打電話,「順便把你家德牧弟弟帶出來……你下周不是去日本?狗借我看看家,我最近害怕……」
她睡一覺什麼事都給忘了,走到客廳才看見許嘉宴還睡在沙發上。
他睡覺規矩,睡得板正板正的,像在站軍姿,半條腿都搭在沙發外邊,頭上戴著她給的小熊眼罩。
四年的時光雕琢,少年青澀的五官凌厲了幾分,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冷峻中帶著點乖。
虞越心裡嘆了口氣。
要是那時彼此各退一步就好了。
「你要狗做什麼?」許嘉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