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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跟許以琛一起去了家私人療養院,虞越外公在這裡住了十多年,外婆很早就走了,虞越母親離婚後很快再婚。
老爺子喜歡清淨,自己選擇住療養院,怕給孩子添麻煩。
外公那時候七十歲,一身的病痛,他無牽無掛,唯一的心愿就像看到外孫女有個可以依靠的歸宿。
虞越把許以琛帶過去,他外形拿得出手,一本正經的時候很能唬人。
外公招呼許以琛陪他下棋,釣魚,對這個一表人材風度翩翩的「准外孫女婿」滿意得不得了。
唯獨擔心他家裡情況,擔心虞越以後嫁過去會受欺負,還叮囑她要好好和他家人相處。
虞越在那個城市待足半個月,許以琛正好也有公幹,兼職扮演她男朋友。
記得有那麼一次,許以琛開玩笑地問她:「那麼嫌棄我,怎麼不帶你家小朋友來冒充?」
虞越想也不想就回答:「他?怎麼可能……」
許以琛倒是認真了,眼神很冷靜地問:「他為什麼不可能?」
虞越被問得有些煩,白了他一眼。
簡直是廢話,小宴才成年多久?他長得高,也有了成年人銳利的稜角,做事卻還是像小孩那樣任性。
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告訴她估分情況如何。
虞越沒有主動聯繫他,告別外公後,她沒有一點空隙用來休息,火急火燎飛去英國拍一檔旅行向綜藝,等再回到海城,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
她才知道,許嘉宴沒報兩所名校,他報了a城一所公安大學。
以全省理科第三名的成績。
許家上下都震驚了,為了這事,許經綸和蘇錦南專程趕回國內,甚至動用各種關係想讓他改填志願。
可沒用,許嘉宴一向自己拿主意,在這件事上更是表現出了超強的倔強。
許家父母沒辦法,拜託虞越去勸。
那是個陰天,空氣悶得人心中鬱結,虞越心裡憋著團火,在他高中籃球場上找到許嘉宴。
他和一幫男生在場上打球,打得熱火朝天,虞越戴著墨鏡,就站在球場邊上,不出聲地盯著許嘉宴。
那目光火花四濺,一幫男生都誤會了,起著哄撞許嘉宴的肩膀,還有個特別活潑的金髮男生沖虞越吹口哨。
「許嘉宴的微信號要嗎?二十塊賣給你。」
隔著墨鏡,虞越翻了個白眼。
金髮男生帶著一臉青春明媚的笑跑到虞越面前:「同學,許嘉宴有女朋友的,乾脆你要我微信號吧,不要錢。」
一隻球砸上他的後背,不輕不重,小金髮誇張地「哎唷」一聲,也不生氣,笑嘻嘻去勾許嘉宴的肩膀,被他冷著臉撞開。
許嘉宴站到虞越面前,額角微微出汗,卻不像其他男生面色赤紅汗流浹背的。
他就像一根口味清爽,稍微融化的香草味冰淇淋。
「你找我什麼事?」
虞越沒理會他話里刻意的冷淡:「你報了警校?為什麼?」
許嘉宴一隻手插在寬大的籃球褲里,胸膛輕輕起伏:「因為我想,我喜歡。」
「你喜歡?」虞越很深地吸了口氣,她伸出食指重重在他胸口戳了幾下,「還是你想跟我作對,故意氣我?」
許嘉宴低頭看了眼,「我能氣你什麼?」
「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歡……」虞越咽下了那兩個字,她忍著氣,擺了擺手,「算了,不扯遠了,你跟我回家,你爸媽都很擔心。」
許嘉宴不為所動,快一米九的個子俯視著她,眼裡很陌生,他問:「我爸媽管我天經地義,你呢?」
他忽然逼近一步,帶來一股運動後的灼熱氣息,虞越莫名地後退,直到後背貼上一顆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