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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絳珠，你今天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rdo;神瑛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的臉也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我飛快地瞟了他一眼，並不敢注目，手指著他，視線卻落向別處，嘴裡道：&ldo;哪有？你的臉才紅，紅得跟猴屁股似的。&rdo;

&ldo;我的臉如果像猴屁股，你的臉就是母猴屁股。&rdo;

神瑛已經抓住了我的手指，我一顫，仿佛被什麼狠狠擊了一下，那麻酥癢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我抽回手，一時語塞，只能不停地用手摳竹子根部的泥土，然後訝異地發現一隊螞蟻在搬食。我驚呼出聲：&ldo;天庭怎麼也會有螞蟻？&rdo;

神瑛的目光也被那群螞蟻吸引，他答我道：&ldo;一人得道雞犬飛升。螞蟻勤勞，得道成仙不足為奇啦！&rdo;

&ldo;說的也是哈！&rdo;

然後又陷入沉默。

我的手指不停摳泥土，摳得狠了，指尖傳來痛感，神瑛早已拿了帕子替我擦拭，邊擦邊絮叨：&ldo;你看你手都弄髒了，小心摳出血來。&rdo;

我抬頭望見神瑛專注的面容，好一個慘綠少年。神瑛見我注目，臉頰更紅了，他放開我的手，捧著自己的臉戲謔道：&ldo;我很帥是吧？&rdo;

哪有人臉皮這麼厚的？我在心裡嘀咕。

神瑛卻仿佛聽見了似的，道：&ldo;如果不帥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嘛？&rdo;

一句話，宛若燃燒的柴火中又滴入兩滴火油，火勢噌就上去了。我也捧著熱辣辣的臉龐，扭開頭道：&ldo;討厭。&rdo;

神瑛嘿嘿笑著，拉開我的手，帶著邪壞的笑容狠狠打量我的面龐。我簡直羞得無地自容了，問他：&ldo;你看什麼？&rdo;

神瑛正色道：&ldo;你記得第一次在靈河岸邊見到我的情景嗎？&rdo;

怎麼可能忘？永遠也忘不了。可是我嘴裡偏偏道：&ldo;太久遠了，都過了三百多年了，不記得不記得了。&rdo;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神瑛一下捧住了我的臉，猝不及防在我唇上小雞啄米般啄了一下，我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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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下凡

神瑛的眼裡燃燒著兩簇小火焰，亮晶晶的，熱騰騰的，仿佛要將我的心融化了，他的聲音變得極其性感，&ldo;這樣你就不會忘記了吧？&rdo;

我一時羞赧難當，口不擇言道：&ldo;你欺負人，我要告訴你娘去。&rdo;一言既出，猛然怔住。所有的熱情從我和神瑛的臉上退卻，死一般的沉寂之後，我啞著聲問神瑛：&ldo;她……真的是你娘嗎？&rdo;

神瑛點頭，帶著絲痛苦和惆悵，&ldo;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是。絳珠，我希望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rdo;

我重重點頭，我當然要保守這個秘密。仙界連兒女私情都容不下，更何況是私生子？一旦秘密大白於天下，月神也好，神瑛也好，全都保不住。

&ldo;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秘密的？&rdo;

&ldo;在崑崙山的時候，無意聽見西王母與我娘的對話。&rdo;

怪不得那夜崑崙山頂，月神說為了神瑛她必須讓我死。或許這是她與西王母達成的協議吧！西王母答應向天君求情保住神瑛，月神就必須替她剷除我。都是出於母親對兒子的愛，然後必須犧牲我。我若有娘，就不會這樣受人欺凌吧？想到此處，我不免感傷。我不過一棵野生野長的小草，哪來的娘啊？

&ldo;你眼圈怎麼紅了？你怎麼了？&rdo;神瑛擔憂地看著我。

我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