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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撓著腦袋說：&ldo;對頭，那電影裡是沒有出現過羔羊。當時看了，我還和我老婆議論過，沒有一隻羊，為什麼又叫這名字？那女主角克‐‐&rdo;

&ldo;克拉麗絲！&rdo;對方提醒他。

&ldo;對。克拉麗絲。未必她就是一隻沉默的羔羊？但她並不沉默呀！&rdo;

李一凡興奮地打斷他的話：&ldo;我來回答你。這幾天，我專門研究，反覆看了同名小說《沉默的羔羊》。那裡面有一段是寫羔羊的，是寫克拉麗絲小時候的回憶，人們要殘酷地殺害無助的沉默的羔羊。這是她心裡的一個情結……&rdo;

仲秋不想聽她評論下去了：&ldo;就幹這事？&rdo;

&ldo;當然還有別的，看看電視、聽聽音樂……&rdo;她對著話筒說，&ldo;過過神仙的日子。&rdo;

&ldo;這種日子我過過，一天兩天還神仙，四天五天就不神仙了。年紀輕輕的，一個高學歷的知識女性，閒在屋裡幹什麼？難道就等那案子的結果？得工作。工作著是美麗的呀！邊工作邊等待不是更好麼？&rdo;仲秋像個兄長般在電話那頭說著。

裹在李一凡心上的外殼被一點一點地剝去了，眼裡有淚花閃爍，她何嘗不想工作啊！但是，現在……一時又到哪裡去找？她一時不知怎樣回答：&ldo;我……&rdo;

&ldo;我給你聯繫了個工作，還不錯……&rdo;

沒想到素昧平生的仲記者還這樣上心，她眼睛從天花板移到窗外，看著那在微風中搖動的桉樹葉，莞爾一笑：&ldo;什麼好工作？&rdo;

&ldo;不比金石的差。&rdo;

&ldo;賣什麼關子？&rdo;

&ldo;秘書。&rdo;

她心裡一怔，秘書？虧他想得出來！早幾年差不多。這幾年秘書的形象和小姐這個詞一樣，已經大不如前了，一個字：臭！社會似乎已經約定俗成，女秘書成了女情人的代名詞。若干年後，新編或新修訂的辭書中，秘書或女秘書這兩個詞條下面，肯定要增加其引申義。如今，人們已經習慣把某某的小秘書常常稱為&ldo;小蜜書&rdo;，簡稱&ldo;小蜜&rdo;。報紙、雜誌、電視，乃至戲劇、電影、曲藝小品中，很少有某某的小秘書不是情人的。機關的女秘書、首長的女秘書，特別是那些各類公司的女秘書，大都身兼二任。難怪中央明文規定，黨政機關的可以配秘書的首長們的秘書，一定要和該首長性別一致！

&ldo;在哪裡？&rdo;她問。

&ldo;一個公司。&rdo;

她心裡又一怔：&ldo;在辦公室？&rdo;

&ldo;當然。&rdo;

&ldo;經理？&rdo;

仲秋知道她的意思，在電話那頭答道：&ldo;男的。&rdo;

真是預料之中。她立即說：&ldo;謝謝你。我干不下來。&rdo;

走出廚房(2)

&ldo;中文系女碩士，你是怕大材小用？&rdo;

&ldo;我沒搞過。&rdo;

&ldo;學嘛。你不要有其他想法。這個經理是我的大學同學，窮苦出生。當過知青、工人，然後上大學，進工廠，進政府機關，下海……&rdo;

李一凡聽著，沒有吭氣。

&ldo;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