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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不習慣這樣走路，但還是忍著，說：&ldo;我只是個人的看法。不過，我的文章里肯定要介紹你的觀點，引用你的話。&rdo;

&ldo;謝謝！你們開一個專版，摘要刊登幾篇有價值的文章嘛。&rdo;

&ldo;可能有點難。&rdo;話出口，他又挽了回去，&ldo;不過我回去爭取爭取。&rdo;

&ldo;給老向說一說吔，這麼重要的會，應該多登一些吔。&rdo;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後面響起，&ldo;我給他打個電話。&rdo;

仲秋擺開葉所長的右手，扭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很青春，但長相已沒有一點青春痕跡的短髮婦女，好像在會上她還發了言的。他問道：&ldo;你和向總熟？&rdo;

&ldo;當然。&rdo;她自豪地點點頭，&ldo;我是理工大學的。&rdo;說著，雙手送上名片，&ldo;請你多多關照吔。&rdo;

仲秋一看名片，是賈玉株，對了，剛才是她發言，不同意大學生結婚。他也給了她一張自己的名片，說：&ldo;賈書記，你們系上的師生有什麼看法？&rdo;

&ldo;老師都反對，絕大部分學生也反對吔。只有少數或者說個別學生贊成吔。&rdo;她緊走幾步和仲秋並排了，說，&ldo;其實那些個別學生都是調皮搗蛋的吔。他們巴心不得把學校搞成自由市場吔！仲記者，有空的話，歡迎你來採訪吔。&rdo;

那聲調的尾巴儘管她刻意掩飾，但仲秋已聽出來，她和向太明的口音沒有多少差別。既然她說和向太明熟，可能他們都是紅山縣的人。這些年，實行&ldo;城市支援農村&rdo;&ldo;農村包圍城市&rdo;的幹部政策，市級各部委辦局乃至新聞傳媒、大專院校、科研院所……都湧進了一大批區縣的幹部，帶進了不少農民的意識……怪不得她剛才可以說出那種大套的話。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是&ldo;唔&rdo;了一聲。

&ldo;仲記者，我還要向你請教點兒事吔。&rdo;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在路邊站了下來。

&ldo;賈書記，不客氣。&rdo; 他看著她那美容霜沒有塗勻的臉，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ldo;是不是給向總帶話，叫他多給點版面？&rdo;

&ldo;如果……請他多關照關照。我們這個討論非常重要吔，肅清一些不好的東西，學校也好工作吔。&rdo;

&ldo;好。我回去就給他說。&rdo;仲秋提起採訪包就要走。

&ldo;別忙吔，&rdo;賈玉珠又拉了他的衣服袖子一下，神神秘秘地問，&ldo;你認識一個叫李、李什麼一凡的？&rdo;

奇怪，她怎麼提起了她？仲秋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ldo;你能不能做一做她的工作吔？&rdo;

&ldo;什麼工作？&rdo;仲秋惶惑地看著她。

賈玉珠陰陽怪氣地笑了笑，說：&ldo;我只是想，你們做記者的，見多識廣，主持正義，樂於助人吔，就想請你做做她的工作。&rdo;

這個賈書記和李一凡是什麼關係？她又怎麼知道我認識她？仲秋心生疑竇，側身看著那張抹粉不勻的臉，說：&ldo;我和她一面之交，能夠做什麼工作？&rdo;

&ldo;她和他丈夫搞得很僵吔。陽老師好久沒回家了吔。&rdo;她看著微微有些吃驚的仲秋加重了語氣，&ldo;陽老師是我們系上重點、也是學校重點培養的對象吔。這樣一搞，他幹什麼都灰心喪氣的。我們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