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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女眷中輾轉做館,還一直獲得不錯評價的夫子,江夫子顯然很會審時度勢。
三房林若靜今年十歲,她的課程是單獨拔在最前的。已經開始學著做詩詞。三房令兩位姑娘,林若貞八歲,林若容七歲,年歲相差不大,便算是第二撥,目前在講《詩經》。二房的三個姑娘年紀都小,算作第三撥,還在《聲韻啟蒙》上死磕。林若拙雖然有著成年人的思維和自制力,學習進度比那兩個要快,但是她心黑,學的東西多,習簫和每日的鍛鍊身體就占去了不少時間。她不像男子要參加科考,樂的每天課程一點點推進,積少成多。沒有表現出什麼&l;天才&r;,保持著和林若菡差不多的程度,唯在一筆字上下的功夫多些。
二房林若蕪年紀最小,跟著兩個姐姐有些吃力,不過林若菡向來很友愛,幫著她講解不少。她本人又要強,課業倒是跟得上,人卻是最辛苦的一個。
江夫子給三個年級挨個兒講課,沒輪到的就自己伏案用功。二房三姐妹不約而同的抽出紙張,磨了墨,抄寫《女訓》。
林若拙不緊不慢的抄著。二十遍的量很多,對她卻不成問題。因著想練好字,她本就會每天多加幾張紙的練習量。練習的內容麼,某人未雨綢繆的清一色選擇了《女訓》《女戒》《孝經》,兩張紙的數量不多,一天天積累下來就可觀了。她算過,扣除早期筆跡太過糟糕的一部分,再補足個兩遍的數就夠二十了。
所以說,平時的積累是很重要的,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看,這不就用上了!
到午飯時,黃氏已經知曉了兩房女孩子在芭蕉堂的針鋒相對。對於二房姐妹能放下矛盾、同仇敵愾的行為給予了表揚。當然,她表揚的方式很隱晦。桌上加了幾個女孩子們愛吃的菜,時新的文具給她們分別多添置三套,還弄了個光鮮的名頭,美其名曰:因著孩子們抄《女訓》,才多添的。林若拙要不是在這裡原生態生長了六年,也八成就把這表面的理由當真了。
所以啊,別看古人科技發展落後,那心眼比之現代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要學習的地方,多呢!
林若謹的午飯繼續吃的食不知味。不知愁滋味養大的九歲公子哥兒,哪怕他再竭力掩飾,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黃氏看在眼裡,午飯過後,不動聲色的對盧媽媽吩咐幾句。不多時,院裡一個二等丫鬟就捧著幾樣點心去前院,送給坐館的劉秀才。
劉秀才年紀不小,約五十來歲。五十歲那年尚未考中舉人,也就歇了科考的心思。他的學問如何,用林老太爺的話來說,功底紮實,教蒙學是極好的。渣爹就請了教導長子。
用林若拙的話來說,親爹啊,您聽不出祖父的言外之意嗎?教蒙學極好,再加上&l;功底紮實&r;那句前綴,分明就是點明了這位老學究屢次鄉試不中的原因,他讀的是死書。也就是說這人只能教低年級,教不得高年級啊!二哥今年都九歲了,再這麼教下去真的不要緊嗎?
林若拙對渣爹的智商已經徹底不抱希望。不過劉秀才迂歸迂,教學倒是真的很認真。祖父大人看人很準,性子一板一眼的劉秀才,愣是讓一個個跳脫調皮的男孩子們,把幾本基礎書籍,《四書》連同集注什麼的,背的滾瓜爛熟。基本功的確打的很紮實。
性子嚴謹到迂的劉秀才,自然也發現了林若謹的魂不守舍。見黃氏院裡的丫鬟來問,也就一五一十說了。人一來就這樣,並不是上學時的緣故。隨後,黃氏又叫了林若謹的大丫鬟冷香過來,冷香道:&ldo;二爺下半夜做了噩夢,後來就一直沒睡,看了大半個時辰的書方起的身。&rdo;
黃氏聽見明面上沒什麼大事,也就丟開手。親爹都不管,她就更沒那閒工夫去操心繼子的脆弱心靈了。大面上不出錯就可以。末了又問了林若拙房裡過來回話的小丫鬟,知道六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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