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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渣爹&ldo;唔&rdo;了一聲。林若蕪走後,何姨娘嬌媚一笑,身子骨一軟,柔柔的靠在渣爹懷中:&ldo;說到孩子胡鬧,老爺,這可都得怪你。&rdo;
&ldo;怎麼是怪我?&rdo;渣爹手一橫,攏住美妾高聳的胸脯,不緊不慢的揉著。
&ldo;可不得怪您。&rdo;何姨娘身子骨都蘇了,呻吟一聲,斷斷續續道:&ldo;若不是您這麼厲害,兒女成群,何至於顧不過來……啊……&rdo;
林渣爹在兄弟中最能昂首挺胸的話題,就是他兒女的數量。聞言心中得意,先前的不快一掃而空。耳中聽著何姨娘一聲浪過一聲的呻吟,心頭火起,動作更加用力,臥室中,春意一片。
渣爹這裡春宵千金。九歲的林若謹則是輾轉反覆,徹夜難眠。
林若拙的話對他衝擊太大。
母親的難產竟然是因為父親的醜事氣出來的。而父親,又竟會做出那等無恥行徑。七妹林若菡的生母,居然是青樓女子。如果這些都是真的。父親口口聲聲說若拙克母,又是怎樣的心態……
他越想越心寒。仿若走在黑暗中,前方有一扇神秘之門。心中有聲音叫囂著,不要開,不要開。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推開了那扇門。洶湧的黑色迷霧,隨著大門的開啟,澎湃而至。侵襲了他的整個身體,黑霧中,親人們一個個熟悉而慈祥的面容,驟然變的猙獰,宛若夜叉……
&ldo;啊‐‐!&rdo;林若謹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冷汗。
&ldo;二少爺,您這是怎麼了?&rdo;大丫鬟冷香披衫吸鞋,從外間榻上匆匆而入,揭開床帳,一摸他的額頭,冰涼汗濕:&ldo;二爺,可是做噩夢了?&rdo;
林若謹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好一會兒,問道:&ldo;什麼時辰了?&rdo;
冷香從壺中倒出溫著的熱水,浸濕了帕子,擰乾,給他擦去額頭的汗漬,輕聲道:&ldo;寅時末,還有會兒就到卯初。&rdo;
溫熱的巾帕帶著熱氣薰過他的眼睛。舒緩了林若謹僵硬的肌肉,他平靜下來,低聲道:&ldo;剛剛做了個噩夢,魘住了。你別聲張。&rdo;
冷香點點頭,並不多問:&ldo;奴婢給您換件中衣,二爺再睡會兒?&rdo;
&ldo;不了。&rdo;夢中的心悸令林若謹不願再眠,道:&ldo;你給我穿衣,我看會兒書。&rdo;
冷香便伺候他穿了衣衫,凌晨天涼,又加了一件厚袍子。儼儼的沏了熱茶,點亮燈盞,放至床邊。林若謹倚在床頭,隨手拿了本名家備註的《論語》翻開。冷香見他看的認真,悄然退出,叫醒小丫頭給茶爐子燒上熱水。
書在手中,林若謹半個字都沒看進去。腦中不自覺想起林若拙說的那個辦法。又將家中幾個親人、長輩日常的言行翻來覆去回憶。五味雜陳。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天已經亮了。小丫鬟們端著熱水進來,請他洗漱。
穿戴完畢,如往常一般去黃氏院中請安。腳步前所未有的沉重。
林若拙夜裡睡的好,早晨起來就看著神采奕奕。小臉白裡透紅,大大的眼睛水亮潤澤。相比之下,除了尚在稚齡的兩個弟弟,其餘兄妹的臉色都不怎麼樣,一看就是夜裡沒睡好。
真是太不穩重了。多大點事啊,還搞失眠!
林若拙以為,自家胞兄眼袋泛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昨天的話題衝擊性太大,幾乎超出了九歲大孩童的承受限度。但她也沒辦法,眼看著林若謹往中二道路上一去不復返,這時不掰過來,將來就能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