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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電梯門關上之後,電梯裡的柳濂垂下眼帘,他提前幾天搬回家去就是為了避免撞上丁佩南,不過看丁佩南剛才的反應,看來他之前是多慮了,丁佩南壓根不記得他這號人物。 移動網當然,別說是丁佩南,當初他們班上那麼多人,估計現在也根本沒人記得他了,也許他們會記得當年班上曾經有一個被他們欺負過後來又退學了的倒霉蛋,但絕對不會還記得那個倒霉蛋長什麼樣。
柳濂嘆了一口氣,他以前在班上的存在感本就稀薄,即便是同一個班上的同學也有可能認不認得他,也許當初在他向孟棠溪告白之前,孟棠溪壓根不知道他的存在。
現在想來,他和孟棠溪再次相遇後的種種,簡直就像一場夢,先是孟棠溪湊巧搬到了他的隔壁,然後兩個人陰差陽錯的有了交集,後來孟棠溪更是喜歡上了他……
回想起近日以來發生的一切,柳濂忍不住笑了笑,眼中情緒有些複雜。
他對孟棠溪的感情很複雜,複雜到連他自己都有點說不清,他曾經羨慕過孟棠溪,希望能夠成為孟棠溪那樣的人,他曾經喜歡過孟棠溪,喜歡孟棠溪的帥氣和陽光,他也曾經討厭過恨過孟棠溪……這種種感情糅雜在一起,無法輕易剝離,卻始終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當孟棠溪表現出來種種對他有好感的跡象時,柳濂當然是有所察覺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和孟棠溪保持距離,但是每當他想和孟棠溪保持距離時候,他內心深處對孟棠溪的迷戀卻又讓他捨不得退後,當孟棠溪向他告白的時候,他內心深處充滿了竊喜,但是很快又被他對當年之事的介懷掩埋,他無法釋然當然也無法答應孟棠溪,所以只能對孟棠溪迅速冷淡下來。
也許在孟棠溪看來,柳濂的態度轉變實在是太快了,甚至有點莫名其妙,但只有柳濂自己知道,他心裡苦啊。
電梯門再次開了,柳濂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電梯,朝著小區門外走去。
這個小區不是什麼高級小區,雖然大門口旁有保安,但是保安並不限制非業主的外來者進出,除非長相特別特別可疑的人有可能會被他們攔下來盤問一二,所以孟宛馮和丁佩南才能夠那麼自由的進出。
想起丁佩南,柳濂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以前的他可以說得上是非常討厭丁佩南的,畢竟丁佩南也是直接導致他被退學的原因之一。作為孟棠溪的朋友,當初丁佩南並沒有像班上大部分人那樣欺負他或者嘲諷他,所以當丁佩南來找他說孟棠溪找他的時候,他很傻的輕信了,就因為丁佩南不像其他同學那樣欺負嘲諷他。
當然事實證明柳濂錯得厲害,丁佩南的確不像其他同學在明面上欺負嘲諷他,他一出手就是直接將柳濂反鎖到天台上,親身證明了會咬人的狗不叫,背後捅刀子的小人遠比當面欺負你的人更可怕。
後來柳濂自己琢磨了一遍這件事,他認為丁佩南應該是精心設計過的,所以才會特地找個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和他說話,而且和他說話的時候,丁佩南不僅沒有絲毫心虛,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他甚至猜到,當時丁佩南肯定還做了萬全準備,如果他當時不是受到打擊精神恍惚說不出話來,而是直接說出了丁佩南的名字,丁佩南肯定也設計了不在場證明。
丁佩南平時成績優秀,性格溫潤,風度翩翩,待人接物都很有禮貌,幾乎所有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他,他們怎麼可能相信這麼優秀的學生會做出那種事情。柳濂的話大概根本就不會有人信,再加上沒有確實證據,最後柳濂只會被扣上一個居心叵測陷害同學的帽子。
一開始的時候,柳濂每次想起丁佩南總少不得一陣咬牙切齒,他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人,甚至比討厭孟棠溪還要討厭,但是漸漸的,柳濂也想明白了原因,他認為丁佩南之所以會那麼做,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