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页)
老汉说:“不就是个地主出身么?我家出身很不好,是满清时代的旧官僚,和周总理的家庭出身一样。细究起来,可能比总理家的官还大。现在的中央领导人中,有多少家庭出身好的?一个普通的农民,现在称赞的贫下中农,连自己名字也写不出来,能干大事情?能担任党和国家领导人?凡事不事实求是不行,当面一套,暗地下一套不行。这件事你要胸怀坦荡,不可太拘泥。”
金大雨赞佩爷爷的一生过得太不平凡了。爷爷说自己实际是个弃儿,就是因为他的长相。
大雨说爷爷的长相是古今少有的奇像,重华呀,重瞳子,大贵人,与千古一帝的虞舜长相那么一致,还是弃儿?
他说大雨,别把他和虞舜吹在一起,他妈向他讲过虞舜双瞳仁的故事,可是知道那个故事的人太少了,老毛子更是不知道,他的霉可是倒大了。
他向金大雨介绍,他家在黑龙江,父亲在长春为官,叫崔子健,母亲是续房,是官宦家女子,通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叫郑湘君,喜欢屈原,自己改名湘君。父亲五十九岁,母亲三十岁生他。当时沙皇侵占东北,家父是个有气节的地方官,经常与俄国人来往。他生下来就与众不同,越长越明显,双瞳仁,黄蓝色眼球,比现在更明显。他外公说他是与虞舜一样,重瞳子的大贵人像,可是沙皇的文武官员见了他,认为他不是他父亲的儿子,讲他母亲坏话,向清政府挑拨,说他父亲与沙俄官员勾结,生的儿子竟是俄国武官参赞的种。他父亲被清政府杀害,母亲被削籍为奴,幸亏他外公救了母亲。他父亲被行刑前给他母亲一张纸,是他的遗言:
崔子健五十九岁得一子,笑坏春城俄宦家;你若是我亲生子,来日去把沙皇杀。
崔正冈说:“当时我已经十四岁了,我在外公家生活。母亲教我诗书文章,我借着外公的庇荫,达官显贵我都接触,拜武官、侠客为师,三教九流都有我的师傅。我一个小孩子家,谁也不会想我学那些本事干什么,他们看我学文学武都很快,都愿意教我。”
“当然,爷爷是奇才,没有猜错的话,爷爷是文修于内,武修于外;在家由老奶奶他们教你诗词歌赋、纲常礼仪,在外学飞檐走壁、侠客肝胆。”
“大雨呀,我那时候学本事比你这几年还要吃苦。咱们目的不同,我是为复仇,你是机遇,和你个人的良好素质,你已经很难得了。咱爷孙儿俩有共同的地方,就是做事执着。我母亲蒙羞活在世上,她告诉我崔子健确实是我生父。在我十七岁那年,母亲去世。去世前只对我说一句话,‘崔子健是你父亲,你要记住你父亲的话。’我妈拉着我手说的话,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说完她老人家把头一歪就走了。”
金大雨说:“老人家高风亮节。”
崔正冈说:“当天夜里我也走了,她的安葬地我现在还不知道。”
雨下得大起来,金大雨说&;#1475;“爷,咱们去屋里吧。”
爷爷说到毡房里。
进入毡房,金大雨把马灯点着,花花想出来与主人亲热,大雨说花花,还是静养吧。他按一按它的头,它又躺回原处。他问爷爷:“那么你是直接去圣彼得堡的?”
爷爷说:“没有。我先去乌拉尔山,在靠乌拉尔河的萨拉多依村住下,在那里淘金。”
孙子问他和当地人能交流语言?
他说:“我的俄语说得不错,俄文也行,从小就会。有许多中国人在乌拉尔淘金。我不暴露是中国人。乌拉尔山几乎像丘陵一样,海拔在四、五百米之间,上六百米的地方很少。乌拉尔山和咱们这里山不同,它西边缓,东边陡,在萨拉多依村一带,东西宽至多三十五、六公里。那么近的距离,西边雨水多,东边雨水少,西边是草原,快到山顶部分是森林。乌拉尔河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