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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獭城是我家,我是中国人,不是苏侨,我在旱獭城有儿有女,去苏联干什么?你有苏侨证吗?”
塞维娅说没有,不过要一个苏侨证容易。
丽达说:“不要蹚浑水,那些苏侨证真真假假,有个证过去什么都有啦?那里是天堂?你比我更了解苏联?”
塞维娅说:“他们给我苏侨证我没有要,才来问你。丽达你在苏联有根基,在旱獭城不行,现在只是个开始,看长相就是*,今后怎么过日子?”
丽达问:“你真的把巴布鲁什卡丢下?”
她说:“他现在要坐十八年监狱,我确实委决不下,咱们是朋友,说真心话,丽达你可以把金大雨带上走,有你的根基,有崔叔的根基,你儿子过去不会被人欺服。”
丽达说:“让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跟着我在他乡流浪?塞维娅,咱们再不要谈那个问题了,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塞维娅说:“我实在不愿意去苏联,我们家在旱獭城生活三代人了,这里有我们的一切,苏联什么也没有我们的,那里并不是伊甸园,我知道。现在闹腾要走的大部分是穆斯林,信真主的,他们好像认为苏联不是社会主义国家,是穆斯林的天国。”
丽达听了塞维娅的话心里一沉,眼里猛然一亮,她倒讲出了个重要的问题:兄弟俩争吵,怎么抛弃了共产党的信仰,让穆斯林掺和进来。
塞维娅看丽达不吭声,接着说:“中国不会像那时苏联那样硬让结婚的离婚吧?”
丽达说不会。塞维娅说怎么会那样逼人呢!
塞维娅忧心忡忡的走了。
丽达心里再也平静不下去了,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她必须要对自己的命运做出决择。中国是不能待下去了,苏联是不能去的。要走,只有去法国,请萨特和波伏瓦帮助,好在还有一些储备。但是,她最不敢面对的还是女儿、儿子、崔叔三人。他们谁走?谁不走?不走怎么办?她发现三人在某些方面结成了联盟,从不同的方面规劝她不要走。心照不宣,如一张纸,谁也不愿意捅破。在四人之间投下了层层阴影。
在金大雨、谢琳娜学习之余,四口人坐一起闲聊,讲过去的故事,偶然谈到眼下的传闻。所以谈到,绝大多数是旱獭城的俄罗斯族中的人向他们传递信息,谈哈萨克族的一部分人准备去苏联的情况,讲苏联方面向他们发放苏侨证、护照的情况。
一九六二年元旦过后,又传出了新的变化,凡是去苏的中国公民,可以不要护照,不要苏侨证,不要任何证件,只要有三人以上证明是中国公民即可,过去之后,不用申请就是苏联公民。不愿意加入苏联国籍的需要申请,取得华侨资格,取得在苏的居留权。
消息不仅是俄罗斯族、哈族、维族等与苏联的加盟共和国有牵连的民族群众知道,就是汉族、蒙族、满族群众也知道,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人员几乎全知道。
政府机关里,当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心照不宣,谁也不讲。当剩下单一民族人员在一起时,那个问题就成为谈论的核心。在各个家庭也是那样,那些俄罗斯族或带有俄罗斯族血统的,即使信奉着*教的,也因为血统上的原因变得亲近起来。
他们到丽达这里,谈话时与丽达单独谈,或是与她母女俩谈,把金大雨支派开去。金大雨处理那种局面已经很有经验了,就是自动离开。丽达对那种局面的处理也很独特。
昨天下午,玛列莉匆匆忙忙地来到橡树大院,一家四口人正在客厅,听爷爷讲淘金的故事,讲旱獭城流传的一只金蟾的故事,听到敲门声大雨去开门,把她带进客厅。坐了一会儿,说几句关于天气由寒冷转暖的话,丽达问她有什么事,不在家准备过元宵节,专门跑来?玛列莉起身拉她要到她的房间说话。她向谢琳娜食指和中指勾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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