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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可威脅的?
她跟他的關係,早就篤定對立面了。
卿薔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
「讓二哥見笑了,南城這點兒破事,我自己處理就好,您小心著點兒,別被風刃刮上那麼一下,再褪層皮。」
卿薔發完就關了電腦,看也沒看有關世凡的報告,畢竟那已經等同於一堆廢紙了,她伸指敲了幾下桌面,片刻淡聲吩咐:「擬對賭協議,跟雲落對接,把童家近日動向附上。」
秘書一一記下,她走後,卿薔打開手機,看單語暢不降反增的發消息速度,蹙著眉,思索這心早談晚談都得談,發了地址。
她跟單語暢從小認識,形影不離,沒吵過架,沒鬧過彆扭,因為她那次失蹤,單語暢紅了次眼。
卿薔不是不想說,而是怕起了頭就剎不住,能訴的、不能訴的、藏了三年的,她怕被勾的不想慶幸,只想盡興了。
暮雲亭茶樓是最適觀雨的地方,卿薔進了聽佛閣,是一樓僻靜的包廂,也是獨立出來的地方,牆體為純單向透視玻璃,半間落湖,半穹頂竹,她仰在軟枕上,倒是真感受到了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意境。
可惜單語暢很快闖進來,風風火火開門,風風火火摔門,她急得明顯,妝沒化發沒梳,開口第一句問:「睡了沒?」
「」卿薔抿著口甘涼的香竹箐,好懸失態噴出去,她咽下,左右要攤開說,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算了,「沒,親過。」
單語暢鬆了口氣:「那就行。」
她盤腿坐下,目光灼灼盯著卿薔,此時正好應景地打了個閃,卿薔笑得無奈:「審犯人呢?」
「少拿美色蠱惑我,」單語暢義正言辭,「從實招來。」
於是湖泊漣漪至茶杯,卿薔伏在玉桌上,指尖輕抵著下巴,線條清絕與她身側的竹影混雜,偶爾一雷落下,像輕攏著她,也在偷聽那年初見到分別、貌合及坍塌。
她避重就輕講了個大概,單語暢懂了個大差不差,看她沒什麼起伏的神色,又問出了最關鍵的點:「那你在青藤撞車,和他有沒有關係?」
所以她不想講,單語暢太了解她,談次心,就是剖析次自己,卿薔太想當局外人了,但世間最難是出局,她支著側臉睨了會兒窗外雨絲,輕笑著不答反問:「暢暢,你記得初中,我們玩了個編程相關的遊戲,我沒那天賦,還硬是死磕了個把月拿下第一嗎?」
單語暢琢磨了會兒,有點兒印象:「你把屋裡擺著鑽石的展櫃變成書櫃那次?」
「嗯」卿薔估計也想到當時的場景,彎了好一陣兒的唇,才接著說,「我見江今赴第一眼,把他定義為一場遊戲,闖關類型的。」
「越闖,我越來勁,因為我覺得——」卿薔不知道怎麼形容,頓住想了想,「他這人,太難釣了。江二那雙眼生得好,他要是有心,看野帶的獅子一眼,獅子都得黏上他作揖,但其實他就是特隨便地看了一眼,你琢磨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你知道的,我就愛挑戰。」
比起在給單語暢講,卿薔更像自話自說,她推開泛冷的茶,又重新斟了杯,拿在手裡晃了晃,唇角的弧度不知何時沾上抹譏諷:
「可後來我發現最致命的一點,這場遊戲,對於我來說,江今赴是唯一的npc。」
本就是以情愛布成的棋盤,卿薔左思右想,只頓悟一點——
落子無悔四個字,太難得了。
她見他第一眼,是在北附校門口,一眾十七八的少年人嬉笑作鬧,江今赴握瑾懷瑜,被簇在中間,卻分割俗世。
是要命、見鬼的吸引力。
卿薔不知道他是江今赴的時候,一心想估計她回南城第一件事兒,就是告訴她媽她談了個戀愛。
知道他是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