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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的神為情發狠,也不過是閒雜人等。
卿薔當年嫌味兒沖,早在江今赴朝瀋河走那會兒就出了包間,還順手掩上了門。
雕刻花紋的門再開,就是江今赴出來,但關得也快,她沒看見那群人的下場,只是後來聽說挺慘。
今晚一看這照片,著實也驚了。
她倒是沒季阮那麼脆,看著酒、血、面目全非的人會怕到發抖,就是挺不可思議的。
原來後來,是這麼處置的。
比這更重要的,是原來江今赴沒表面上那麼四平八穩。
原來他早為她沾了一身血腥氣。
時間線拉再長,情淡也好意淡也罷,卿薔還是覺得把江今赴從神壇上拉下來是爽的。她端起酒杯,朝拍下這張照片的任鄒行敬了敬,給面子地抿了口:「謝謝你的記錄了。」
在三年後給了她一好心情。
「我動的手,」江今赴睨她,眸子黑沉沉的,單手叩住任鄒行杯口,「你謝他?」
「二哥,別這麼尖酸刻薄,」卿薔漾起笑,「要按你這麼說,我更該謝我自己,讓你貴手落下了一回。」
她對他向來夾槍帶棍。
之前在北城也就斂了兩分,這會兒是一下不管了。
江今赴輕哂,眉眼沾染浪勁兒,扯了扯嘴角:「我手落在你身上還少嗎?」
「卿卿」單語暢來找人,剛喊了個名兒,聽見這句話啞巴了。
再他媽金玉其外,也不能這麼曖昧吧?
作者有話說:
暢暢:我不理解。
第7章 插pter 7 風月動情是罪嗎?不是。
五月底,梅雨季,宜品茶,忌談心。
卿薔把設計部照她要求趕出來的黃曆給單語暢拍過去,希望能堵住她停不下來的盤問。
晚宴最後那幕就挺戲劇性,在座的人都懵了,除了江今赴這個點火的。
卿薔咬了牙,單語暢傻了眼,任鄒行最先反應過來,打了個哈哈:「開玩笑呢。」
他還不如不說,單語暢不敢對上江今赴,還能不敢對上他嗎?當下就指桑罵槐接了句:「這是能開玩笑的?」
江今赴眼皮都懶得掀,他興致被擾了,還嫌不夠想澆火,沒等更混的話發個聲,卿薔站起身打斷了:
「今兒這宴會,我很開心,」卿薔一字一句,「還是那句話,二哥,別強求。」
她算看明白了,江今赴真是讓她改變了個徹底。
三年前到最後了,他再壞也沒現在這麼明著壞。這會兒倒好,配上他那副多情相,直接躋身風流混球。
卿薔說完,拉著單語暢就走。
回家的路上,她讓她先想,想好了再問,車停,單語暢開口:「你走的那一年,有他入場嗎?」
何止入場,貫穿始終。
卿薔點了點頭,發尾被從車窗鑽進的風掀動,她臉上的光明滅,眼底情緒不清,沉默氛圍持續了會兒,她下車,踩在踏板上,卻又啟了唇:「暢暢,不說是為——」
「我好?」單語暢聽不得她這句慣用的搪塞了,「你說你叛逆期去玩兒,我沒想到你是真叛逆,人家青春期頂多遠遊,你倒好,學警匪臥底呢?反正這事兒沒得說,你必須挑時候給我講一遍。」
車子揚長而去,卿薔雙手環胸,攏了攏散亂的頭髮,在自家的護欄上靠了半晌,為單語暢不該急時急嘆了口氣,她其實是想說,不說是為了她自己好。
畢竟從頭至尾,都是她以身為餌,摘不清楚。
細雨綿密,無雷無風,卿薔站在泛珠頂層的落地窗前,往遠一眺就是萬家燈火,奢靡霓虹與人間白熾。
她第一天來這兒的時候還小,只記得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