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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時,妹喜愛聽裂帛之聲,君主夏桀便派人取來上好布料撕與她聽。
卿薔也算通感了把妖妃的享受,江今赴在這關頭矜貴得很,風度翩翩又極緩極慢地撕紗,熏熱後知後覺地伴隨聲音擠滿氧氣。
「撕拉」一聲振翅,「撕拉」一筆艷色。
卿薔莫名覺得有股鈍刀子割肉的意思。
她煩了,又一側頭,瞪他:「你痛快點兒行嗎?」
江今赴雲淡風輕,對上她哂了哂。
卿薔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她瓷白膚色與他的指尖碰觸變緋,像橫穿天際的航線,只不過難掩浪漫粉雲,花瓣暈染了眼視媚行的霧。
裂縫影子雕鏤出她翻湧的眼瞳,長睫顫了又顫,她太倔強,卻避無可避,四目相對時,兩人共同屏了息。
一個是被她姿態媚冶灼到,一個是被他眼底暗沉燙到。
半晌,江今赴起身給她拿了條睡裙換上,又把卿薔裹在了被子裡。
「」他這下一步走在了卿薔意料不到的地方,酥麻了的半邊身子都有點兒冷僵,綿軟的被子泛著涼意。
江今赴淡淡:「晚安,早點睡。」
「你想好了。」卿薔咬牙,剜了他一眼又一眼,闔眸,不再說話。
一拳打在棉花上誰都會不爽,卿薔今日在江今赴這兒碰的壁太多了,她心裡憋著火,感覺到他開門出去心裡也沒好受一點兒,垂下的眉眼間,像結了冷霜一樣。
再聽見門開時,她以為是單語暢或何晚棠,下意識先瞥了眼讓白被子擋嚴實的手銬,才抬眸看去。
結果是江今赴去而復返。
門框邊上的身影挺拔,卿薔看不清他黑眸沉斂著什麼。
於是只是相顧無言,滿室冷寂。
在他走到床邊時,她忍不住開口,嘲道:「怎麼?二哥這正人君子當後悔了?」
江今赴淡嗤了聲,散漫弓身,勁痩的腰腹處線條彎曲,他看了卿薔有段兒時間,就在卿薔快要忍無可忍時,他嘆口氣,喉結微滾出幾個字:
「卿卿,接個吻吧,我能心甘情願點兒。」
卿薔聽不懂這是句什麼話,她覺得江今赴又在給她出謎題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薄唇就貼了上來。
她未躲。
江今赴眼底清冽,背景又環繞橘光。
不知怎麼去說,難得溫馴氛圍,光引發了浪潮,明明每次相接的雙唇都會落得撕咬,這次卻只是輕輕相觸,隱秘又柔夷。
倒也不是打動卿薔,只是讓她不可置信,一時怔住。清醒後又撞入了他繾綣眉宇,於是她禁不住用眼神描繪。
霧色升起在他們之外的地方。
這是個淺嘗輒止的吻嗎?
也不算。
畢竟吻的時間好長了。
如果相挨、與吞咽間不自主地蹭也算的話。
哪裡有端倪嗎?
卿薔睜著眼想看清江今赴,卻被他眼裡的誠懇燎了一瞬。
分開時,比每次激烈過後的喘息都要厲害。
卿薔沒有說話,江今赴睨她眼,喉結也滾動得厲害,他吐出口氣,好像還有幾個字,卿薔沒看清,想問他說了什麼,又被他一聲晚安打斷。
他話音剛落,就毫不留情地朝門走,關門的動作漫不經心,整個人鬆散得不行,風流又薄情。
卿薔是真沒看懂他。
但拜他所賜,唇峰唇畔一直縈繞燙意,夢裡她置身大火脫不了身,一個覺睡得不踏實,還醒不過來,再一睜眼,招開窗簾,天已經亮了。
她側眸,手銬墜落枕邊,朦朧中記得它自動散開了,卿薔坐起身,摸來看了眼,果然是定時的。
江今赴多了解她。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