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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家碰上能踩一腳江家的時候,是不該如此的。
卿薔頓了頓,眼睛落在窗外夜景明燈:「媽,我不知道。」
氣氛戛然沉默,姜辛北平靜地看她,管家適時敲門,提醒二人用餐,姜辛北點了下頭,神情變得鋒利,看向卿薔時,又稍稍斂起。
「童家那碗羹,你拿得漂亮,」姜辛北起身,站在窗前,「他是怎麼做到的?」
她轉身的那一刻,幾日堆積的疲憊湧上卿薔身體,卿薔慢慢靠在椅背上,整了整思緒,還是滴水不漏的說辭:「聽說當時江今赴與童家手下的主企定下了補千億虧空的協議,結果童邵在國外欠了高利貸,不知道江今赴多會兒搶了債主身份,拿欠條抵了協議,童家被徹底戲弄。」
姜辛北:「童家怎麼會那麼蠢?」
卿薔抿了抿唇:「那會兒童家新企與泛珠的對賭輸了,資金鍊緊缺,可能昏了頭。」
姜辛北應了聲:「倒是膽子大得很,空手套白狼,千億都敢喊。」
「不過江家一向如此,」姜辛北回身,問道,「對不對?」
她在提醒她,兩家的仇恨。
卿薔:「是。」
姜辛北又開始問:「原來的債主是誰你清楚嗎?」
卿薔搖了搖頭。
姜辛北:「江今赴拿千億換了債主身份?」
卿薔:「查過,但沒結果。」
姜辛北:「江今赴的資產你知道嗎?」
就跟快問快答一樣,卿薔心力交瘁,音節還未發出,姜辛北就又要問,她打斷:「媽!」
「你懷疑我什麼?」卿薔實在忍不住了,「你要跟我來探底這一套?在商言商還是在疑證疑?用得著這樣嗎?」
她挺難受的,但比姜辛北還要顯得冷淡,酸澀感越重,她越挺著脖子跟姜辛北對視。
許久,姜辛北的嘆息打斷安靜無聲。
「卿卿。」她把兩個字拆分說,疲態再難掩。
「你可以怪我,可以不理解我,」姜辛北收著資料,「但在江家上,我冷靜不了,也讓不了。」
「這裡面兒還少了一張,」姜辛北將那沓資料都扔進了碎紙機,「就是你在空明山的那個展廳。」
卿薔一怔。
她以為她登江今赴的島露了蛛絲馬跡,沒想到是最初的東西招來姜辛北的盤問。
「我知道,從敘的女兒有主意。」
姜辛北笑笑,說起卿父的名字來放鬆不少,也是安慰卿薔一樣:「但是卿卿,你不跟我講,我難免會亂。」
卿薔啞然。
姜辛北這輩子的柔情就給了兩個人,她耐心說:「我沒查過你,也不會查你,這個產權證是季姝給你挑生日禮物的時候,想看看你有什麼缺的,問了問我,然後翻你名下資產看見的。」
星星點點的燈閃爍在夜幕,掀起的風帶著寂寥,往外看時是冷感光芒碰撞,卿薔眨了眨眼,那些暈開的痕跡凝成一點,她開口:「我曾經——」
「不用說了,」姜辛北拍了拍她的肩,「是什麼都不重要了,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都停了吧。」
「卿家和姜家的人,不管哪種原因,都不能跟江家交之過甚。」
換句話說,如果跟江家交之過甚,那就不是卿家和江家的人了。
姜辛北就是這樣的,她在卿從敘的事兒上分毫不讓,是卿薔也要暗示警告,卿薔不敢想,萬一江今赴沒走,萬一姜辛北得知兩人接觸到過負距離,後果會是什麼。
吃過晚飯後,卿薔回了房間,腦袋昏昏沉沉的,泡了澡躺在床上,看了眼列表密密麻麻的消息,更暈了。
想點不斷跳出新消息的單語暢聊天框,結果那秒彈出條新的,她一看,江今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