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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布置較簡約,沙發與補妝檯由西式設計,卿薔坐在鏡子前,安排好人查今天的事後,發現季姝問她上滬有下雪嗎,她最近要來出差,剛想回答,身後傳來了些許動靜。
她抬頭,江今赴側倚著門框。
鏡子清晰照出他輪廓,頂光的眼窩聚了些陰影,睨在她身上的視線似笑非笑,意態或多或少沾了點兒輕佻,只是身姿挺拔,又有些壓迫。
「二哥,」卿薔心裡頭失控起火的跳動平息了點,冷嘲,「想當魚也得挑時候。」
「我甩鉤了嗎?」她真心實意地反問,也是真心實意地諷他看見她就貼上來。
按理說,江今赴的脾性怎麼也該回嗆。
但他沒有,甚至撩了唇笑,搭上他冷白的皮膚與剛止住血的傷疤,不是一般的病態,卿薔腦袋像有根弦被肆意撥動,震震警示。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倒映她窈窕磨人。
卿薔太了解自己怎麼做能傷到人了,她手支著側臉,微挑的眉骨清媚,笑起來比不笑還似利器。
愛德華的繡衣蕾絲提邊,被刺上去的金線掐合她盈盈腰肢,倒是給她造了股嬌貴柔軟的勢,艷色四起,江今赴眼底暗了暗。
他操著副風輕雲淡地口吻,字挨個敲在她耳廓:「你一概很會說話——」
尾調拖長,意有所指:「怎麼就是不會想呢?」
卿薔怔了怔:「我想什麼?」
她真沒聽懂他指的什麼,全當他又換法子來對她了,又一深想,以為他是反應過來北城那場虛假的開始,來明嘲暗諷她,說不上來的感受,她垂了眼睫。
不就是要這效果嗎?
卿薔眸光對得准,瞟見了他腕骨的蹭傷,像被尖銳的小石子抵死了刮,觸目驚心得很。
她心空慌,像是猛地墜入了無盡的荒蕪空間,四周是白茫茫,又猝不及防闖入別的顏色,幾個會落痂的淤血漸漸擴大,她被攏入混沌的噩夢。
卿薔有腦子,在名利場浸潤多年,自知交出謊言得不到真誠,今天這幕她總是不去預設它的上演,只是怕她會被影響。
不該往下走。
卻不想停下來。
卿薔自認,她真是把明知故犯四個字做到了極限。
可確實是,不管是與江今赴繼續不清不楚抵死糾纏也好,還是讓他待她與常人無二履行宿仇也罷,指節都會攀升冰涼。
她煩透了這股脅迫感。
卿薔松懶地彎了彎眉,垂下的眸擋住好多心緒,音調里笑意不散,就是疏遠意態特清晰:「二哥有話直說,我沒功夫陪你猜謎語。」
話一入耳,江今赴哂了下,筆挺的長腿徐徐向前邁,僵持的氛圍被推開,激起四散漣漪。
他在卿薔椅後止步,青筋明顯的手背越過她撐在桌上,稍一攏身,像將人圈在了懷裡,另只手夾了張卡片,朝向鏡子。
卿薔下意識去看,瞳孔放大——
是她的高中學生證。
被保存的很好,其上的照片至今還未褪色,女生扎了高馬尾,熱望與驕傲融在眉眼間,是奪目又燦爛的青春感。
江今赴語調倦慢,輕笑聲,擁著她的胸膛震動,是能聽出來的心情好:「你要攀九天,你要踩月邊。」
作者有話說:
如果今天沒有,雙更就在明天030
第42章 插pter 42 「所以,卿薔,你又不愛我了嗎?」
再沒有哪次要比當下的記憶回溯更輕易了。
幾乎在江今赴話音剛落, 卿薔就被拽回了她炙熱又張揚的十七歲,那個萬眾矚目的發言後,她與道寡淡而清冽的男聲對話。
嘈雜里的清澈當然會讓人倍感滋潤, 像在深夏夜的悶熱間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