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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幾頁資料:「挺好的, 」腕骨轉了下, 他撩吊指指自己:「孤立無援, 」是指卿薔對他在上京的分析。
「沒名沒份, 」是指他在卿薔圈子裡的人設。
江今赴看了眼她放在他面前讓他挑時機的分公司股勢, 一哂:「還能占個上風。」
卿薔對他給自己的點評還真心沒話反駁,失笑了會兒,支著側臉哄人:「二哥,這只是表象。」
江今赴漫不經心:「那本質是什麼?」
「本質是——」卿薔拖長了尾調,起身走到他身邊,彎眉睨了他會兒,坐下伏在他身上,沒等江今赴反應,她又將下巴落下在他搭在扶手上掌心朝上的手裡,「我在你手上。」
你看她多會討人開心。
江今赴骨節分明的手抬起,捧她臉到面前,他是靠坐在沙發上的,她兩條細白的腿分別撐在他腿側,腰肢下陷,肉眼可見的柔軟,挺翹的曲線又顯出豐盈,擋在他的胸膛肩頸前。
她是痩薄的體重,一米七,八十來斤,架不住臉與身材都生得太艷,內里還是野心勃勃。江今赴托著她的臉,收指輕掐兩下她臉側,被磨得無欲無求:「還是我在你手上吧。」
卿薔當時沒聽懂,隔了兩天才明白了。
那兩天兩人沒太多功夫細化要下的套,江今赴有個會在日內瓦開,她也飛去尼泊爾簽完了協議,回青藤後給他發了個消息知會聲,他說他先回趟老宅,卿薔就窩了地毯的軟枕里等。
快要半個月了。
這段兒時間江今赴的身影出現在她別墅里每個角路,她無意瞥到一處,都似乎能看到他,她常窩著的地方變成了他勁痩的腰腹處,也沒有天天盯著資料苦大深仇,有時候誰也不說話,就那麼靠著坐著,有時候在陽台的玉桌喝點兒花酒。
似乎要讓之前所有撕咬帶來的冰冷感都回溫。
卿薔一直認為她與江今赴都不是好脾性,哪怕有兩人間與生俱來的吸引力作祟,也只會加重你來我往中下口的力度,從沒想過會在暴烈里找到綿長。
她覺得江今赴以前應該也是這麼個想法,臨走那天她就問了他,他撐在車頂坦蕩蕩承認:「是沒想過。」
「但後來覺得也有可能,沒什麼難的,」後面松竹染雪,他閒散融於其中,微微俯身,淡笑聲,散漫的腔調被拖長,「更愛者低頭罷了。」
卿薔服了。
她本來最看得上他的那雙桃花眼,慢慢地全變成了他薄唇輕啟時的風流樣了。
正想著,門開了,她回眸望去。
江今赴肩頭落雪,帶進一片凜冽,穿著一身黑倍兒挺拔,仰首掛衣服的時候喉結格外突出好看,他手背上血管明顯,卿薔想到前幾天裡他有時撐在一旁青筋爆起,尋思男人一跟禁慾掛了鉤,好像就讓人特想招惹。
這是他近來第一次出遠門。
他們怕被人注意,但凡出青藤就分開行動,江今赴還得繞後山走,繞得煩了索性把東西都拿到青藤了,卿薔想起他原來那句「金屋藏卿」就笑得不行,調侃他好幾次怎麼她先金屋藏江了。
「江阿嬌,」卿薔盡力繃著,面色平淡,「歡迎回到金屋。」
江今赴腳步一頓,黑眸微眯,想勸她惜命,又可能這兩天清心寡欲慣了,教訓人的心思剛冒出來就歇了,他放了個文件盒在茶几,長腿交疊一坐,冷淡地「嗯」了聲:「陛下,來簽合同了。」
卿薔原本還想接著戲演,聽見他後面兒半句怔了怔:「什麼合同?」
她轉了個身背靠軟枕,江今赴懂她意思,推了下文件盒,讓它滑過去,勾了下唇:「還是你親自過目吧,大小姐。」
他難得賣個關子,卿薔來了興趣,細指撥繩,邊開邊淺笑:「二哥跟我還玩什麼潘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