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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薔懂了,臉上笑意漾得更深幾分:「沒事兒小姝。」她抬起頭看江今赴,晃了下手機:「二哥,看來舞台不用我們費力搭了。不過借小姝的場子,事後得給她道個歉。」
江今赴聞言一挑眉,瞥了眼早已靜音的手機,助理髮來近期邀請貼匯總,他動了下手指,挑出季姝那份又回過去,意思是收下。
接著摁滅屏幕,沒就著她的話深聊,胳膊閒散地搭在沙發背上,黑眸凝望她,提醒道:「小鳥銜禮服,你接著說。」
卿薔被打了個茬,思路有點兒斷,裝模做樣地蹙眉想了會兒,笑道:「忘了。不過我記得他最的還是裡面各種各樣的寶石,他對美且璀璨的東西感知很敏感,爺爺說他天生就是這行里的卓越者。」
江今赴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順著話問:「珠寶嗎?」
「不,」卿薔搖頭,「是手握頂奢全權的人。」
「他能力拔尖,脾性和熙,很得人心,」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了停,笑容淡下去,江今赴似有若無地喚她聲,她才又說,「也最容易激起人的反心。」
「二哥,你聽過一首歌嗎?」卿薔轉眸,輕哼著調子,「明君早逝,外戚欺壓。」
她眼裡的光隨之淡下去,江今赴垂了一瞬的眼,腦子裡划過一個名字和一個稱呼,眉骨冷淡,眼神卻有了安撫的意味,他緩緩念道:「你二叔,卿余。」
卿薔微不可聞地「嗯」了下,她握著桌上的冰石杯,目光向窗外挪去:「父親是個很好的人,卿余來的第一天,他就帶我見了他,並讓我叫他二叔。卿余長相挺憨厚的,容易被人忽略,說白了誰見他都不會覺得他能幹出背叛奪權的事兒,更別說是我父親了。」
「但父親其實早就知道了。」她輕聲說。
江今赴倒是沒想到這點,動作一頓,起身坐到卿薔身邊,將她拿杯的手轉到自己手上,就安分地握著,指尖不時輕捻一下她的骨節。
「他幾次泄露理念都被父親攔了下來,沒聲張不過是為了揪出他後面的人。因為父親不想讓這種髒事兒留到我身上,」卿薔不可避免地嘆了口氣,偏頭看江今赴,「可惜在代表會那關頭,他們下血本,泛珠被潑了粗製濫造的髒水,那是自我出生以來,第一次見父親那麼忙。」
「等公關做到位,代表會也要召開,泛珠的席位搖搖欲墜,父親很自責,又是去政府商量文書,又是加班加點調整對策,忙病了,母親就讓他短時間內先擱置一下泛珠吧。」卿薔攥了攥江今赴的手。
這些往事對於她來說已經再熟悉不過,她的淚也早在事發那晚流完了,只是還從沒講給別人聽,鼻間卻有避不可避的酸澀,大概三分傷心,七分委屈更盛。
或許人總是這樣,體會過被心疼就總想再被心疼。
月光讓卿薔一寸寸變涼,掌心傳來的溫度卻險些讓她淚水沸騰,她服了本能,斂眸朝後靠,慢慢地往下講:「泛珠在他心裡僅次於家人,他不願意休息,又怕在我接手前,他不能把人抓出來清理了,於是生平頭一次沒聽母親的話,翻牆跑了。」
卿薔想想:「估計也是他一生最叛逆的舉動了。」
「還是卿伯父,」江今赴嗓音低緩,逐字逐句地認真道,「為愛不顧一切。」
卿薔下意識看他。
江今赴骨深目朗,薄唇彎了鬆散的笑,眼底的柔軟難言,她突然就懂了他這個人有多細膩。
她頓了幾秒,給姜辛北解釋了句:「是的,我母親也是同樣的人,只不過矛頭對準你了。」
江今赴黑眸微怔,聽明白後也靠在了後面,跟她肩抵肩,配合地、倦怠地嘆了口氣:「卿卿也是。」
「二哥不是嗎?」卿薔反問,顧盼有了一絲笑意,又開始說,「但就那一次,被卿余撿了漏子,他在泛珠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