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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關家與艾家聯姻,艾家艾橙又是她讀研時的師姐,卿薔才會給關望山面子。
關望山有自知,轉了身,溫和道:「二哥邀請,上樓一敘。」
是跟先發話那人說的,沈家掌權人沈封的直系侄子——沈當。他以為踩一捧一有了效果,面上興奮難抑,哪管的了三七二十一,忙不迭地跟著走了。
卿薔微抬了抬眸,才發現剛剛大開大合坐在中心的人,悄無聲息地沒影了。
亂鳴一樓喝酒,頂層喝茶,洛可可式裝修要更紙醉金迷,各類金屬掛飾,越閃越泛寒光,沈當進了包廂,有點兒犯怵。
關望山自顧自倒了杯茶倚在門邊,緩和笑意不減。
沈當有種不知道手腳該怎麼動的感覺,汗已經冒了出來,他陪著笑:「二哥,這是什麼意思?」
江今赴淡漠地瞥了他眼,瞧不出情緒:「坐。」
沈當進退為難,強忍著懼意坐下了,不料江今赴隨之站起,他抖了一下,跟著又要起。
沒等這滑稽戲碼上演,江今赴唇角淡弧,又給他說了回去:「怕什麼?」
沈當心裡沒底,上京跟江今赴打過交道的人屈指可數,不提他身邊那幾個地位相當的人常替他出面兒,就說他在國內無風無雨,出國三年,回來便站了首位,關係關係攀不上,面兒面兒也才碰過幾次。
江今赴還不是個喜歡顯山露水的人,手裡握了童家那點兒骯髒事兒三年,偏等著回國往出一放,誰都猜不到他那兒到底有多少能把人玩死的東西。
茶水適時沸騰,跟沈當心裡的寒意形成兩個極端。
「沈家這些年是不行了,要借我的名頭來議論?」江今赴冷淡的口吻摻上笑顯得稍陰,他稀鬆地端起茶壺,走到沈當身邊。
這話過於不客氣,北城區里沈家跟江家分庭抗禮幾年,江家本來是淡了商界生意,算退到二線,結果江今赴就用了剛出國的幾個月時間,讓江家又回了商界巨鱷的位置,沈家跟著確實水深火熱了段兒時間,但明處蹭的好也不少。
沈當連忙雙手握杯,在腦里瘋狂搜刮能回答的語句:「二哥說的哪裡話?」
江今赴淡笑下,一手壓他肩,一手俯身倒茶:「我和你說些體己話呢?」
「二,二哥」沈當直覺不對,掙不動,痛感幾乎在他手鉗制上來的一瞬就鋪天蓋地,他聲發顫,沒等求饒討好,握杯子的手傳來極涼,然後是劇烈灼燒感,他慘叫出口,不可思議地低頭。
上好的茶壺倒出水流筆直,像冰柱似的,江今赴控著它把沈當的手澆了個透,沈當的皮肉逐漸紅腫分離,起了層死白色的皮膚松垮似要脫落。
「沈封是什麼想法,與我無關,」江今赴將一壺水倒完,才慢條斯理直起了身,眉宇沉了狠戾氣,嘴角淺勾仍在,微眯眸睨他,意味寒翳,「但他手要是再探這麼長,會比你今兒的下場難看百倍。」
氛圍凝滯,江今赴給足了沈當思考的時間,轉身走了幾步,一頓,手落朝後摔壺,沈當疼到窒息失聲。
紫砂碎渣扎進他爛掉的皮肉里,血融到桌上茶水,骨頭都被震到,模糊血肉映到沈當眼裡,他癱倒地上,清楚得很,自己這雙手是廢了。
「你嘴不乾淨,但留著有用,」江今赴很平靜地垂眼,「帶好你這雙手,把話傳到,回去讓沈封好好看看。」
關望山一杯茶飲盡,拉開門沖在外面等候的沈當同伴笑了笑:「麻煩你把人帶走了。」
年輕人面色慘白,幾乎是拖拽沈當逃走。
關望山喚人來打掃,跟江今赴換了個包廂待著,他坐下:「看來沈封知道卿薔在北城跟你的事兒。」
江今赴輕哼了聲,似倦得很,懶聲應:「任鄒行丟車那回,卿薔在這兒被他家哪個旁支為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