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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不走,說能給我多爭取點兒時間,但我沒忍心,」卿薔彎了彎眉,「我人生里也就那麼一回是無緣無故的善心了,說我不認路,非拉著她跑了。」
「所以要說有沒有私心,肯定是有的。」卿薔總結道,「但季家對小姝又不好,要是真兇確實是季家,大不了移權唄,我想扶小姝上位很久了。」
江今赴卻淡淡的,指出關鍵:「那也算保下季家了。」
卿薔一頓,隨後笑著搖頭,意思很明顯,就是別再揪著季姝說了。
江今赴當真沒再繼續,斂眸,像後仰了仰身子,雙腿交疊,問起別的:「那季阮呢?」
「季阮」卿薔思考了下,答,「挺天真的,被家裡保護的很好的小公主,感覺是整個上京最幸福的人,但——」
「大智若愚?」她自問自答,「也不是沒有可能。」
「季阮雖然與沈封聯姻,但極有可能是季家未來的掌權者,季叔是個精明的人,如果真想讓季阮坐他的位置,就以季阮現在的表現來看,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倏地轉頭看向江今赴,「所以一直偽裝,也說不定。」
對上了。
沈封當了出頭鳥,卻背靠大樹好乘涼,真兇玩弄人心,就拿季阮在人前的形象當一掩護,倒也符合他的計謀習慣,可現在還是差了佐證,都是猜測。
「那就試試。」江今赴無波無瀾,「逼沈封籌碼全押,看他怎麼選。」
「下手對錯,都是你贏。」
沈家既然能跟他爭上幾爭,就說明還是有點兒豐厚資產的,哪怕下手錯了,他也逃不過一劫,卿薔會越站越高,真兇只能幹著急。
江今赴跟卿薔說話時,眉梢總淡淡彎著,八個字內里是陰鷙的殺局,偏他一副談笑風生的作態,引得人慕強心理蠢蠢欲動。
「好,」言之有理,卿薔也不是糾結的人,她含著笑,「要早日獲勝。」
年關的熱氣騰騰一點兒沒裹在兩人身上,十二點的落雪被煙花炸開,打上斑斕刺目的色彩,彼時沈封已經開始動作了,他以為他兩面兒玩得轉,分析完卿薔給他的報告,為給江今赴表忠心,自己是一點兒都沒留平倉的股。
所有堆在年後的事情又蜂擁而至,卿薔得開幾個指標股的會,江今赴那邊兒又有幾個國家政要人拜訪,兩人都忙得很,索性就試了一手鈍刀子割肉,一場博弈拖拖拉拉到了二月開春。
回國後碰上單語暢拿了世冠,要跟幾人聚一下,卿薔給江今赴打電話,忍痛道:「小別勝新婚,久別勝初戀,二哥,你要懂忍耐過後得到的更好。」
江今赴好笑道:「問題是我還沒體驗過新婚。」
卿薔一噎,恢復平常:「去看看沈封,他估計想見你的心比我還急,順便透露一點兒你全購的事兒,看他是收手,還是一往無前。」
最後四個字玩味得很,她柔聲有媚,在電話里挑弄他的神經,江今赴倦怠應了聲,有幾分秋後算帳的意味給她下通牒:「明天見。」
可惜柔情難掩,出賣了他,沒什麼威懾力
卿薔不可避免地笑起來,坦白說這兩個月她過得也不輕鬆,一直繃著,總想著萬一睜眼就抓到真兇了,休息就沒不太安穩。
這會兒聽到他的聲音,涼颯的春風都好像綿軟下來,她紅唇輕啟輕輕「嗯」了聲,罕見溫情:「晚上見。」
那邊兒沒聲音,她以為信號不好,又重複了遍,解釋著:「我儘量早點走,青藤的密碼給過你了,你要是完事可以去等我,」她抿了抿唇,沒說過多直白的情話,有點兒不自在,「我也很——」
『想你』兩個字被江今赴打斷,他嗓音多了幾分克制的意味:「再說就是現在見了。」
卿薔及時收聲,沒忍住,笑了笑:「二哥,你不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