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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怎麼不想想,你有命讓我愛,有命讓我做嗎?」
他根本不要回答,說完就手掌用力,脅迫她吻了過來。
真不講理。
他江二要是三年前就是這樣,她多少會掂量掂量不去下套。
卿薔招架不住,唇瓣無力微張,被迫承受席捲,縫隙溢出淺嗔,她想收聲,含昏吞咽,不小心抿了一瞬他侵城略地的舌。
她倏地顫慄,下意識張嘴,卻又方便他作惡。
所有感官都是難耐感,像在烈陽下被暴曬,身軀赤裸無處遁形。
她向後仰,江今赴窮追不捨。
他不會放過她。
卿薔臉頰淚水滾落,是被鋪天蓋地的刺激逼出來的。
她眼前朦朧,江今赴手肘支在玻璃上,另只手插入她發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揉,眉目散漫低垂,肩頸線條清晰,攀附淡青色的血管,喉結上下滾動,洋紅色的無袖顯得他冷白。
單向玻璃下極樂世界,光穿透了上來,昏暗房間是暗色糜爛。
他們在血腥氣味里纏綿,用暴烈詮釋吻。
江今赴不知道什麼時候坐直了,手掌握在她後腰,嗓音啞而沉:「卿卿,舒服嗎?」
不可否認,他們是契合的。
卿薔呼吸著被施捨般的空氣,腦中潮起潮退,她手撐在他腿側,像懸在空中,無路可退。
江今赴啄吻著她,從額頂到頸窩紅痣,動作放柔惹人沉淪,低啞的聲落出來:「試試吧。」
試什麼?
卿薔看他。
心知肚明,又無法拒絕。
他卻不說了,只是滾燙身軀逐漸前傾,她手支在地上,耳畔髮絲紊亂。
人類逃不脫最低級樂趣的邀請。
大腦混沌不明時,愛與吸引力總占上風。
卿薔細手輕抬,落在他下頜傷處,一指勾勒,一指微撫。
江今赴被她這算得上是不知死活的撩撥弄得也難受,撤開桎梏,手勾起松垮的衣服下擺,腹肌人魚線輪廓將現未現,沒等掀起來,跌在不遠處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嗡嗡。」
他一頓。
鈴聲隨之而來——
「i ight never be your knight shg aror」
卿薔雙眸微睜。
是他們第一次接吻時放的音樂。
記憶猛地回籠,包括被浸透的仇恨。
她逐漸清明。
歌聲還在繼續,冷氣侵蝕,寒意刺激肺部,卿薔驀地嗆了幾聲,反而冷靜,靈魂歸位。
仿佛實質的攻擊性凝結,屋內尚存的繾綣被驅散了個徹底。
「撕拉!」一聲,江今赴的衣領被一把拽住。
卿薔媚絲未褪,色如春曉,眉比方才彎,是她今天對他第一個笑顏,卻纏繞荊棘:「你怎麼想的啊?二哥。」
她踩他的蓄勢待發,沒輕沒重。
「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你不懂嗎?」卿薔越用力,江今赴眉蹙得越深,她越狠。
卿薔起身,晃了片刻,跪坐在他腿間,膝蓋靠前似有若無頂著,附到他耳邊:「這麼想要我啊。」
她笑起來:「那你不該表現出來啊——」
「你不知道嗎?我只想讓你不好受。」
話落,她狠咬下去,腥甜味瀰漫唇齒。
江今赴悶哼一聲。
她毫不留情,江今赴被她叼住的耳畔幾乎在瞬息間麻木。
卿薔故意拿剛學來的技巧舔舐,不緊不慢勾著人。
江今赴抬手要叩,卻被她躲開。
畢竟他們之間誰勝都是勝在出其不意,而卿薔也算在他兩次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