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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任鄒行那邊兒有點吵,「你估計還不知道,卿薔有個北美鑽石礦的收購被卡了,被創極的重點實驗室申建!」
江今赴不耐煩地「嗯」了聲。
任鄒行:「」
任鄒行:「就沒了?」
「我鼓個掌?」江今赴冷笑,聽他那邊兒賽車嗡鳴,「纏好你的人,沒事兒少煩我。」
「不是不是!別掛!」任鄒行納悶了,「咱不管啊二哥?」
自從回主宅,江今赴心頭纏著股邪火,沒什麼耐心跟他廢話,掛了。
任鄒行沒看見手機上顯示的通話結束,還在自語:「不做絕點兒嗎」
江今赴沒聽到這句話,反倒看見條消息,來自玉盒匣的主人:
「二哥,童家的股我讓25,不行的話,二環風景區的招標我退出。」
四合院頭頂籠了片黑雲,過會兒,書房傳來聲巨響,應叔嚇了一跳,沒敢進去看。
玉盒匣被江今赴好端端地拿在手中,書桌被踹得晃動,他狠狠閉了下眼,把東西放下,出屋了。
卿薔對於想要的一向捨得下本。
包括他。
她也沒考慮過,他早知道她是卿薔了。
在第一眼之前。
又下雨了。
這次的雨很溫吞,只是江今赴車開得太快,窗外極速倒退,好似在過漫長的水渦隧道。
初見那晚,他沒想到她送上門,一瞬沉默過去,起了陪她玩兒的心思。
確實很有意思。
卿薔感覺自己瞞得好,但她什麼都不遮不掩,包括她出挑的能力、衿傲的脾性、以及習慣性的大手筆。
她無所顧忌,又所向披靡。
江今赴數不清那場遊戲裡值得記錄的畫面了。
有她存心要去掉他的冷心冷性,拉著他登上珠峰;有她故意先他一步跳傘,計算著秒數和他並排;
有她在四合院忙活一整天親手裝鞦韆;有她散著濕漉漉的捲髮,和南城的人聯繫時的刻意冷欲;有她在高樓露台,風情款款又極盡含綿喊他
所以他從一開始中途打斷、把人鎖回家的想法,變成了再等等。
她是自由風,不是籠中雀。
結果人說走就走。
他的耐心、心軟,她一眼不看。
江今赴駕車來到青藤,看山的人見他車牌猶豫,想攔又不敢,江今赴索性等他打電話,沒過幾秒,那人就掛了電話做請的手勢。他反而不急了,慢騰騰爬開坡。
等上到半山腰,山頂響起轟然的油門聲,跳出輛正紅的zenvo st1。
江今赴狹長眸子微眯,手背筋骨撐起,掛擋提速。
兩輛車在半路相遇,要撞上前彼此猛地反轉,後胎「呲啦」一聲畫半圓後又分離,朱色超跑在原地飄了下揚長而去,另輛玄青滯留片刻很快跟上。
車尾甩起的雨滴與樹葉被掀到一邊,方才透過車窗看見的影子仿佛還在江今赴眼前。
卿薔用紅髮帶束起高馬尾,露出修長冷白的脖頸,沒化妝也沒帶首飾,整個人透著股素野勁兒。
她兀自向前沖,推背感讓她發麻。
卿薔挺久沒這麼飆過車了。
上次是剛回南城的時候,讓她心亂撞車的人這會兒又追在她後面、在細雨里、在山間,有種強烈的穿梭感。
卿薔瞟了眼後視鏡——
不見了?
她皺起眉,油門踩得越發靠下,手鬆松抓著方向盤,心不在焉。
「嗡—嗡嗡——」
就在一瞬間,側邊傳來發動機刺耳的巨大轟鳴聲,葉片跟著「咻咻」地蓄勢待發,玄青超跑從林間小路鑽出,勢如破竹地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