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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

‐‐不要問這種話。

‐‐不要提醒我，我正分裂成兩半，一半是蘇浪，另一半是祁師兄。

&ldo;不會原諒我們？&rdo;沈飛雲不知自己問了什麼。

&ldo;不……&rdo;

‐‐不要再說。

……

……

翌日，沈飛雲醒後點燈，癱在床上，從脖子開始數起。

&ldo;一、二……十七、十八……二十三……&rdo;

整整二十三條。

沈飛雲失笑，搖了搖頭，真不知他折騰蘇浪，還是蘇浪折騰他，只看表面，仿佛是他傷得更重些。

他側身，摟住半醒不醒的蘇浪，在人耳畔輕聲道：&ldo;這是第四次，我最快活的一夜，再滿足沒有。&rdo;

蘇浪聽得頭腦發懵，頓時清醒過來。

不等兩人調笑溫存，門自動開了。

&ldo;誰！&rdo;

沈飛雲立即將蘇浪裹緊，厲聲呵斥。

這屋子內里別有乾坤，就連聖火教徒也會迷失其中，稍有不慎便會葬身在機關里，閆肆都只能候在門外，不得入內。

可竟然有人能進來，莫不是精通機關的湖水老人趕了回來？

下一瞬，沈飛雲聽清來人的步伐、呼吸，頓時陷入窘境，訕訕道：&ldo;師父，這裡恐怕不方便進來。&rdo;

&ldo;是嗎？&rdo;許清韻淡淡道。

說話間，她已經走入室內，只停留在門口。

她輕嗅兩下，立即皺眉，冷聲道：&ldo;還當你被困死在這裡……我遞了聖火令，莫無涯若是敗在你手中，絕不會殺你，按規矩還要送你回來。可我久等，你卻不來，原來你竟沉溺於溫柔鄉。&rdo;

沈飛雲立即起身穿衣，回道：&ldo;是無法歸來。&rdo;

許清韻瞧他走來，便退到走廊中，問：&ldo;我差了湖水老人，我見他已回到長安，怎麼，你卻不隨他一同歸來？&rdo;

&ldo;我被閆肆留住了，&rdo;沈飛雲合上房門，無奈道，&ldo;湖水老人能夠離開，全虧了他是金鉤賭坊派來的線人，後來有人接應，否則也要和我一樣被困。&rdo;

許清韻抿了抿唇，眉頭緊皺，很不認同，問：&ldo;裡面的人是誰，我粗粗瞥了一眼，你又……&rdo;

沈飛雲訕笑道：&ldo;一言難盡。&rdo;

&ldo;你！&rdo;

&ldo;不說這個。&rdo;沈飛雲正色岔開話題，&ldo;我還以為師父你不會踏入漠北，今日來此，徒兒感激不盡。&rdo;

許清韻沉默片刻，開口道：&ldo;本答應了人，此生不再踏足。言必行，行必果，本應如此，可我生怕你死在此地，只好出爾反爾……也正好……&rdo;

她頓了頓，&ldo;也正好&rdo;後面的話仿佛難以啟齒。

沈飛雲十分體貼，保持沉默，不去追問，任由許清韻開口還是不言。

半晌，許清韻繼續道：&ldo;也正好將她的骨灰帶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