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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說著,兩人便行至了觀禮的高台。
司馬衍的座位獨一無二,就在高台正中央。他不顧無憂的推託,又命宮人在自己的座旁再置一座,隨後道,「無憂,來這邊坐。」
司馬家的小皇帝和曹家的小女娃在高台上相互推託的模樣,自是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只是一場輕鬆的宮宴,小皇帝卻將自己的態度喜惡表現得如此明顯,實在是引眾人猜疑,更讓人不自覺去猜想朝中幾位權臣的心意。
司馬衍盛情難卻,無憂勉為其難地笑笑,最後只好坐到了他的身邊。好在她今年不過十歲又一。既然年紀尚小,她權做出一副懵懂女娃的模樣,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開懷。
旁人見她笑得如此沒心沒肺,一雙眼只用心看台下的賽場,倒也歇了關注他們的心思。
這麼放眼一瞧,就見台下有十餘名騎手緩緩駕馬,正在陸續進場,那其中除了王郎君等建康兒郎,確是也夾雜了數張素未相識的生面孔。
司馬衍見她的目光一味地望著場下,遂出言道,「無憂,可知去歲至今朝的襄陽收復戰麼?」
為抵擋北方羯人石勒創建的趙國,陶公陶士行在近兩年來多用奇謀,終於在今年春一舉攻下了樊城,後又收服了新野,繼而在數月前,陶家各部成功將荊州北大門的襄陽收服歸晉。
此戰告捷,晉國上下人心大定,歡欣鼓舞。
無憂扭頭笑道,「自是知曉!陶公之威,聲震海內。無憂雖是女子,卻也敬佩得很呢!」
「那你今日一定會格外高興了!」司馬衍笑著向台下指道,「這回陶公命部下回來述職。剛好趕上了今年的重九宴,陶公部下的郎君們便也紛紛出席了。其中有些適齡的,此時就在場中躍躍欲試,準備於戲射上一舉奪魁呢」
「真的?!」無憂一聽場上的生面孔是陶家軍,更將脖子抻長,直往看台下面瞧。
她在這面看,司馬衍就在旁邊一個不落地介紹,將無憂聽得連連點頭。
陶家軍果然軍威肅整,深受愛戴。每上場一位,便博得全場的熱烈呼聲。
等到最後一名騎著棗紅馬的小將出場時,全場無論男女,忽地爆發出一陣震天的聲響。
無憂的目光也忙向那來人望去,可甫一觸到那人的身形,她便不由自主地瞠大了眼睛。
只聽得雷鳴般的歡呼聲中,司馬衍道,「無憂你瞧!最後那個,便是陶公的小弟子,名叫桓崇的。別看他年紀雖小,在襄陽這一仗中卻是立了汗馬功勞。」
無憂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喃喃道,「桓崇?!」
司馬衍見無憂似有興致,他停了一下,又饒有興味道,「這名字很熟悉是不是?」
「我聽說,前陣子建康城中有幾首歌謠廣為流傳,其中那首少年隻身赴建初寺為父報仇的,說得就是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臨到過年,昨天突然生病了,一整天吃過藥腦子都昏昏沉沉的。剛才終於好了一些,才把這章碼出來,比平常晚了些,親們抱歉o(╥﹏╥)o
第7章
無憂驀地回過頭來,心中驚疑不定,「什麼歌謠?」
「無憂竟然不知?」司馬衍道,「去年浴佛節那天,建初寺里發生了一場駭人聽聞的大案,那宣城江麟家的三個兒子到寺中祭奠亡父,竟然為人所戮。那兇犯在事後逃之夭夭,因為不知其姓名形貌,連追捕也是無從下手。」
「就在今年初,建康城中突然流行起了一首歌謠。那歌謠前兩句作拆字解,影射得正是桓崇其人,那歌謠在後面又大肆讚頌了一番他為父報仇的孝舉。」說罷,他揮手召身旁的一名宮人烹茶,道,「既已傳得有名有姓,想來此事便不是空穴來風。」
見無憂若有所思地點頭,司馬衍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