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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音頓時汗毛倒豎,乾咳了下,有些不自然地笑著,虛虛施了一個見面禮,點頭:「是,是。公子說的對……」
顧清翊並未注意二人間的舉動,他與沈雪檸並肩而立,朝聽雨閣走去:「既然青玉活著回來,只要等她醒了,兇手不出片刻便能查出。」
這一聽,趙音腿一軟,差點又沒站住。
江嶸瞥了她一眼,趙音立刻恭敬沉默地站在了顧清翊身後,似有些躲避、害怕、恐懼。
聽雨閣。
「不止公子你,是怎麼救的青玉?」沈雪檸坐在庭院中,看著醫師忙忙碌碌給青玉檢查傷勢,她冷定地看著江嶸。
江嶸在眾人的審視之下,喝了一杯茶。
「我昨夜純屬路過南街十三巷,碰見幾個乞丐醉醺醺的抓住她欲行不軌,我正準備出手相救時,你這性子烈寧死不屈的婢子便打算撞牆自盡,好在那牆年久失修,只是撞暈沒撞死。我將幾個乞丐將捆成一處,扔在外面呢。恰巧又碰見拿著畫像尋找的人,就把婢子送到了這裡。」
果然,沉雲野在外面抓進來五六個乞丐,拿水一潑,打暈的乞丐們全部醒了。
顧清翊觀察那六個乞丐,掃了一眼:「裝的蓬頭垢面,卻頭皮乾淨,手腳看上去髒,但指紋間並沒有膩著乞丐特有的髒污,你們不是乞丐。」
「我們真。真是乞丐……」那乞丐連忙跪倒磕頭,急忙喊道,「侯爺明鑑啊!昨夜我們只是喝了點酒,醉後不清醒才會臨時起歹意,想想…對那姑娘…但犯罪未遂,求侯爺網開一面!」
「乞丐飢一頓飽一頓,哪裡有錢喝酒,還能喝到醉?」沈雪檸攥緊粉拳, 「你們是誰指使的?」
幾個乞丐一頓搖頭:「求夫人放過我們,我們就是臨時起意,求求您了,我也是第一次干……」
「昨夜未在房中的小廝已經都在這裡了。」沉雲野帶了一波人走來,緩緩道,「其中一人用了補牆的白漿,是蘭月閣後廚的家丁張三。」
走出來個身高七尺半約莫二十歲的年輕家丁,張三雙腿朝地上撲通跪下:「侯爺!我那白漿是補屋中漏洞的,牆起了裂縫,晚上灌進來風,我才買了白漿…」
「胡說,你屋中並沒有牆縫。」沉雲野反駁道,「還在他床底下搜出了一柄木劍,我瞧著像是沈之默公子玩的,夫人看看。」
「昨夜修補狗洞的人是你。」沈雪檸接過木劍,目露深思,一字一句沉甸甸,「府上只有後院養了狗,你是蘭月閣大小姐的人,袍擺怎麼會有狗屎?你是修狗洞時不小心沾上的。」
張三背後的粗布袍擺最下面,果然沾了一點不起眼的狗屎。
「你身形與我胞弟一般無二……我曉得了,定是你扮做我胞弟的樣子,拿著木劍,穿著他的衣服,在昨夜故意引青玉鑽狗洞出府,引到南街十三巷,你再鑽狗洞回府後,立刻補上狗洞銷毀現場。」
「我沒、沒有!這可是害人命的事情,我萬萬不敢做啊,我家中還有六十多歲的老母親,我怎麼敢?」張三慌了神,縮著脖子不斷磕頭,堅決不承認,「夫人只是猜測臆斷罷了。我真的沒有!給我一百個膽子——」
沈雪檸攥緊木劍:「白桑福安你去屋裡搜,定然還藏著我胞弟的衣服。」
張三徹底愣住,嚇得臉色蒼白。
頃刻,果真找到了沈之默平時穿過的衣袍。
「夫人真是冰雪聰明。」斜靠在牆上,環抱雙手隔岸觀火的江嶸,不冷不熱道。
「此人粗布袍子縫了不少補丁,都是從裡面縫的小心隱蔽,想讓人看不出。是個好面子又生活拮据的人。若是平白得了件公子哥穿的好衣裳,自然是要留起來變賣,或者放假時偷偷在外面穿。可侯府仆子的月錢,不至於讓他買不起件新衣服吧?這身粗布袍子縫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