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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帶吃的來。&rdo;初一打開門的時候又說。

沒等老爸說話，他就小跑著走了。

&ldo;他能有錢帶什麼吃的？&rdo;老爸看著晏航。

&ldo;看吃什麼了，&rdo;晏航笑了笑，&ldo;讓他帶吧，要不讓他花點兒錢他得憋得每天給你磨一顆定製版石頭。&rdo;

老爸笑了幾聲，靠到沙發上：&ldo;我下午出去一趟……&rdo;

晏航正想把盤子收拾到廚房去，聽了這話猛地停住了，轉頭看著老爸。

&ldo;就是轉轉，我是想說你今天不用買菜，我回來的時候帶就行了。&rdo;老爸說。

&ldo;嗯。&rdo;晏航應了一聲，進了廚房。

這是老爸第一次在出門之前告訴他，並且說了回來的時間。

晏航卻沒有因為預知而踏實，反而有些焦躁。

手撐在案台上低著頭，半天都緩不過來。

他從兜里掏了根煙出來，摸打火機的時候，老爸突然從旁邊伸了手過來，拿著個打火機打著了。

晏航湊過去點了煙，轉頭看著老爸：&ldo;我們什麼時候走？&rdo;

老爸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ldo;這回你做主。&rdo;

晏航沒說話，叼著煙看著窗外。

今天上班晏航是跑著去的，舒緩一下情緒，要不碰上個囉嗦的客人他怕自己會把人給揍一頓。

不過周末人特別多，他換上衣服沒多大一會兒就進來了好幾桌，一直到中午都沒斷過。

真忙起來了，情緒也就暫時放下了。

就是中午休息的時候他沒什麼胃口，喝了杯牛奶就坐在那兒聽幾個同事邊吃邊聊了。

手機震了一下，初一發了條消息過來。

他點開看了一眼。

是一張照片，初一站在一個沙袋前，一臉嚴肅地擺了個架式，把他給看樂了。

-我爸帶你上哪瘋去了？

-拳館！

晏航都能感覺得到初一的興奮從這個驚嘆號里溢出來。

老爸時不時就會去拳館，沒有拳館的地方他也得去健身房，每次都得練得精疲力盡才回來。

以前他覺得老爸是喜歡這些，現在想想，老爸壓抑著的那些痛苦，多半都得靠這樣大運動量才能發泄得掉吧。

-教你什麼厲害的招了嗎？

晏航給初一回了一條。

-教我怎麼出拳呢，還教了怎麼擋別人的拳頭

-一會還要教我用腿

-晏叔叔真厲害啊！

初一一氣兒連發了三條過來，用手機打字比他說話利索多了。

&ldo;那你好好練吧，晚上給我表演一下。&rdo;晏航笑著發了條語音。

-我怕把你打傷了

晏航看著這條消息，低頭樂了半天：&ldo;你吹牛逼比你說話利索多了，你要能打著我一拳就算我輸。&rdo;

初一這回沒說別的，就回了一個小表情。

-【強壯】

晏航也回了一個小表情。

-【鼓掌】

下午一個同事想跟他換班，晏航同意了，提前下了班。

其實哪天上班，哪天休息，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區別，昨天今天明天，這天那天，某一天。

回到家的時候家裡沒有人，他在沙發上愣了一會兒，把電視機上放著的小紅繩拿進屋裡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的隔層里。

這個隔層里還別的東西，半根斷了的手鍊，一張他和老爸下五子棋畫滿了圈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