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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幾天沒進來，這個他一直覺得特別溫暖踏實的小屋似乎已經變了樣子。

其實東西都沒挪地方，還在原處，除了茶几上有點兒亂，四處都落了灰，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但感覺上就是不同了。

特別灰暗清冷。

&ldo;買什麼了？&rdo;晏航把袋子放到茶几上，打開看了看。

&ldo;吃的，&rdo;初一抹了抹眼睛走到他旁邊，&ldo;你是，不是一，一直沒吃？&rdo;

&ldo;不餓。&rdo;晏航說。

&ldo;這個好，吃，&rdo;初一拿出了一盒滷肉飯，&ldo;我吃過特，別好吃。&rdo;

&ldo;是麼。&rdo;晏航看了看。

屋裡開了燈之後，初一才發現就這麼幾天時間，晏航消瘦得厲害，下巴都有些尖了。

&ldo;吃點兒東，東西吧，&rdo;他低頭研究著飯盒上的說明書，這飯18塊一盒，非常豪華，他沒吃過這麼高級的玩意兒，&ldo;我看，看怎，麼吃。&rdo;

&ldo;土狗。&rdo;晏航從他手上拿走了盒子。

米飯盒子裡冒出熱氣之後，屋裡的清冷稍微退去了一些，但灰色的調子卻依然還在。

初一沉默地坐在茶几旁邊的凳子上，看著晏航吃飯。

晏航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嚼很久。

初一很喜歡滷肉飯，以前小姨帶他去吃過，他吃了兩份，這盒雖然不是現做現吃，但聞著也非常香。

這麼香的菜晏航卻吃得這麼艱難，應該是沒有胃口。

吃這盒飯應該只是為了給他個面子。

&ldo;喝水嗎？&rdo;初一輕聲問。

&ldo;嗯。&rdo;晏航看了他一眼。

他拿了晏航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再坐回了原處。

晏航翻了翻袋子，拿了一袋海苔出來看了看：&ldo;一看就是小孩兒買的。&rdo;

&ldo;不對，&rdo;初一笑了笑，&ldo;一看就是買，買給小，孩兒的。&rdo;

晏航拆了包裝，拿了兩片放到嘴裡，把剩下的遞給了他。

初一接過來，拿了一片叼在嘴裡，一點點往裡咬著。

他想跟晏航說說話，但卻又找不到什麼可說的，晏航一直沉默地吃著飯，很慢，一言不發。

也許晏航並不想跟他說話。

最後一口飯終於吃完，晏航放下飯盒的時候指了他一下：&ldo;別動。&rdo;

&ldo;哦。&rdo;初一屁股都已經離開凳子了，又坐了回去。

&ldo;我沒事兒，&rdo;晏航說，&ldo;你不用擔心我，家裡的事兒先處理好吧。&rdo;

初一心裡抖了一下。

&ldo;我……也沒，沒什麼可，處理的。&rdo;他低頭嘆了口氣。

&ldo;也是，&rdo;晏航點了根煙，&ldo;都沒消息呢。&rdo;

&ldo;晏航，&rdo;初一叫了他一聲，&ldo;我……&rdo;

晏航轉過頭。

&ldo;我爸……他，我爸他，他，他……&rdo;初一感覺越是開口艱難就越說不利索，&ldo;就，就，就我爸……&rdo;

&ldo;他沒那個膽兒。&rdo;晏航說。

&ldo;啊？&rdo;初一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