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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他就这么思着、想着,翻过来、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2)
东方尚未破晓,石磊按照李卫国交代的时间来敲门。
李卫国闻声从床上弹起,穿衣完毕后开门,和石磊一起往“切诺基”吉普车上搬家。
又是搬家。有的人一辈子没搬过家,有的人偶尔会搬家,军人得时时刻刻准备着打包装箱搬家。
一个军人,从军几十年,不搬几次、甚至十几次家几乎是不可能的。命令一到,就得走人搬家。这种行动对单身汉来说简单一些,打起背包就出发,对拖家带口的来说,则显得很麻烦。
这个问题到了李卫国这里并不难办,他除了一张床外,几乎一无所有。他的床也别具特色,是三个定制的木箱子组合而成的。每个木箱一米长,六十厘米宽,六十厘米高。搬家时,三个箱子可以装走全部家当。平时摞起来,一米八高,是一个柜子。平放起来一米宽,一米八长,刚好是一张床。
“切诺基”的行李舱刚好能塞进去两个木箱,后排座放剩下的一个木箱后还略有空间。
十分钟不到,家搬完了,起床号也响了。
李卫国故作潇洒地站在门口,让石磊给他照张相留作纪念,“傻瓜”相机的闪光灯亮过之后,李卫国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低吼了一句,出发。
小车刚拐到通往大门的主道时,走不动了。
足有上千名的官兵把路堵得水泄不通,看样子他们已经等候多时,站在路中间的不是别人,正是郭铁。
等车子来到近前,人群自动散开,形成一道蔚为壮观的人墙,有几条横幅高悬上空,红底白字写着“一路走好!”、“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常回来看看!”
李卫国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他本打算趁官兵们出操的时候悄悄离去,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官兵自发来为他送行,更没想到官兵们会以这种方式为他送行。
车子从人墙中缓缓驶过,所到之处军礼声刷刷响起,官兵们的眼里都噙着泪花,依依不舍地注视着车里的李卫国。
李卫国失态了,涕泪滂沱,他左手捂着发酸的鼻子,右手拼命地向车窗外挥手。
车子到了大门口,又停住了。
石磊喊:“参谋长,你看。”
李卫国回过头,看见师常委们神情各异地站在路中间,鲁晨则是一脸冰霜。
李卫国急忙下车,抱歉说:“本来谁都不想打扰,可还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鲁晨怒气冲冲地说:“卫国,你搞什么嘛?常委们准备今天晚上集体给你送行,可你倒好,来个不辞而别,这不是给我和师长难堪吗?”
张击西的脸上也明显带着情绪,颇有怨言地说:“要不是我们发现早操的气氛不对劲,还真就稀里糊涂地让你走了。”
第一章 祸不单行(8)
李卫国笑脸相赔说:“误会!误会!我这个人眼泪窝浅,天生见不得生离死别的事,本想报到后再给你们打电话赔罪,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在这给你们表示了啊。”
说完,李卫国郑重其事给常委们敬了一圈礼。
事情到这个份儿上,再强留已经没有意义了。常委们还礼后轮流上前和李卫国拥抱,说几句相互祝福的话,李卫国这才登车而去。
车子已经不见了,送行的人群才四散而去,有些官兵边走边用手背抹着眼泪,常委们跟在人群后面,心情都很沉重。
鲁晨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几个常委,感慨万千地说:“世界上什么东西都能锁起来,而惟有人心锁不住啊!别看没官缘的李卫国又被锁起来了,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有人缘。我们告别北兵营的时候,也未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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