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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的名字不錯,畢竟對這種格式的字眼,我向來很有好感。
伊黑、伊吹、伊織。
小時候我家後山有隻叫做伊吹的大胖貓,應該是附近野貓們的頭領,給小魚乾之前懶散無害,給了以後態度就會惡劣起來。
這傢伙會說人話,可是在別人面前就喵嗚喵嗚的裝作一隻普通貓咪,弄得我的話誰也不信。
我的記憶里還有個叫做伊織的女人,粉紅色頭髮,性格大大咧咧,喜歡蹭白飯吃,不過她曾經在我快餓死的時候分給我半個飯糰。
和她混在一起日子雖然東奔西走,卻實在是我難得的快樂日子。
至於伊黑呢,他半張臉都圍著白色的繃帶,養了一條叫做鏑丸的白蛇。
我看見他第一眼就清楚他可能在鬼殺隊裡人緣也不怎麼好,別問為什麼,因為我周圍總是問題青年聚集中心。
這傢伙說話陰陽怪氣的,不過相比屢次口出狂言的前輩,他的冷嘲熱諷無法令我顯露出半分動搖。
我反倒覺得他很像一隻暹羅貓,纖細性格又敏感。
我其實挺喜歡貓咪的,可惜貓咪都不怎麼喜歡我。
以前我最想要的就是養一隻自己的貓咪,可惜家裡人都不喜歡貓,所以我只能去找伊吹。
因為伊吹神出鬼沒,堪稱貓中惡霸,沒了我也照樣活。
所以有時候我心情好,也會突然興起一點逗弄這個有些陰鬱的少年的心思。
他向我請教我的劍術,我說這個簡單得很,鬼伸手過來就砍斷它的手,鬼打算逃跑就切下他的腿,一旦鬼有了畏懼之心,就追上去斬掉它的頭。
他的表情令我感覺我像是說了一串廢話。
不過,我確實沒有說謊,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只要有了日輪刀,讓鬼死掉的步驟似乎和讓人類死掉沒有兩樣,甚至要我說來,我面對鬼的比面對時態時更加輕鬆愜意。
畢竟我學的是劍術,斬下人的腦袋恐怕要比斬下鬼腦袋要熟練點。
而我的刀通常能夠比殺鬼更好更快地砍下別人的頭。
伊黑小芭內似乎被我神色如常地說出這樣暴戾的話語嚇住了,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受驚一般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又覺得他更像異色雙眸的暹羅貓了。
於是為了緩解氣氛,我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只是開玩笑罷了。
「以前我在外面總是好勇狠斗,但凡打架總是要說一些垃圾話,不要放在心上。」
伊黑小芭內沒有說什麼,只是感覺他的臉色更差了,沒準我真的會被這傢伙記恨而說不定。
冬天到了,這是我被蝴蝶香奈惠小姐從水裡撈起來後過的第二個冬天。
受到伊黑小芭內的啟發,我買了一條又長又寬的灰色圍巾。
落水以前我也有這麼一條很大的圍巾,為了遮掩身份而用,不過現如今買這個回來只是為了取暖。
我將它在脖子上圍了一圈又一圈,空間寬闊幾乎可以把下半個臉藏在裡面,呼吸氤氳在鼻尖,簡直溫暖到不得了。
除夕的晚上我留在蝴蝶屋和大家一起守歲吃蕎麥麵,我用工資都給女孩子們都發了厚厚的紅包。
正月初一的早晨,我吃了熱乎乎的年糕紅豆湯,然後和大家去淺草寺參拜,我把抽到的紙簽掛在殿廟邊的樹上,遇到了杏壽郎新收的繼子甘露寺小姐。
正月初一來寺廟初詣的人很多,甘露寺似乎也和同行的人走散了,她穿著漂亮的櫻色的和服,整個人就像是春日枝頭爛漫的早櫻。
她高高興興地朝我打招呼,又高高興興地朝我跑過來。那天下午的陽光很好,我們約好了一起在淺草逛一逛,中途的時候,我說我想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