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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身過來,紫色的眼眸在幽暗的夜裡依舊清晰可辨,甚至透著些許駭人的光,那人歪了歪頭,回身繼續往前走,似是篤定拂羽一定會跟上來。
「馬上就到了。」
時至今日,拂羽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再這麼日復一日,毫無希望的等,他怕他會瘋,他更怕,宣離真的像眼前人所說的一樣,等不到自己找到他的那天。
穿過牡丹叢,黑峻峻的乾殿萬古不變的屹立在那兒,拂羽站在台階下,看著緊閉的門窗,不明白對方來這裡的用意。
乾殿的封印除了宣離能解,別人碰一下都是烈火焚身,他將自己叫過來,是想做什麼?
那人站在門前看了片刻,久逢故人一般伸手觸了觸,所觸之地冒起焦糊的黑煙,觸碰他的人卻像看不見聞不著一般,訕訕的笑了起來,在拂羽看不見的地方,眼角猩紅,翻起蓄滿殺意的浪——久違了!
身前突然湧出一股巨大的拉力,拂羽雖有所防備,卻仍是被人直接扯到=至身前,那人扼住他的咽喉,眼裡狂暴肆意,大有將人生吞活剝之感,而後身影一晃,拂羽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貼上門扇的一瞬,拂羽拼盡力氣抵住背後的推力,他雙手盡力往後,艱難的回頭去看,然而剎那間,身後的力量成倍暴漲,一瞬間就將人拍在了門上,拂羽閉著眼睛,已經做好被燒個外焦里嫩的準備了,然而預料之中的焦糊味並未傳來,他一怔,慌忙睜開眼睛。
身後人已經放開了他,一臉快意的盯著門上逐步消散的紅色結界,喃喃道:「果真如此,嘖嘖。」
拂羽慌忙往後退,消散的結界瞬間停下,破開的洞卻足夠將人放進去。
乾殿裡放著什麼拂羽最清楚不過,他抬起手指,釋放靈力的一瞬被眼前人用力打了回去,那一掌極重,拂羽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被震裂了,他踉蹌了幾步,張開手臂試圖阻攔要進門的人,手裡依舊不懈的打算修復結界,然而那人只是笑意深重的看著他,像看一個不自量力的小孩子。
他突然探前身子湊近拂羽,一時四目相對,急促的呼吸撲了一臉,拂羽匆忙撇過頭,那人卻哈哈大笑起來,像是逗弄了一個極為有趣的小動物,身影一晃,未等拂羽反應便推開身後的門踏了進去。
「小娃娃,想攔我再等個幾萬年吧!」
疼的到現在也沒緩過來的拂羽還是義無反顧的回身一把扯住人的袖子,不知哪兒來的力量,竟生生將眼前的人扯了個踉蹌。
那人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卻突然透過拂羽看向遠處,繼而他神色一凜,迅速拂開拂羽,身影快的幾乎難以捕捉,他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不住的在那些格子裡穿梭,拂羽顧不得其他,迅速關門試圖修復結界,殿外突起狂風,牡丹花被吹的四散搖晃,剛剛閉合的殿門被重新吹開,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黑色結界應聲而起,門口緩緩落下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衣,長得端正,箭袖乾淨爽利,懶散的朝著拂羽笑了笑,繼而他踏進殿內,眉眼舒朗,語氣卻不大正經:「這是誰呀?大半夜的偷雞摸狗摸到這兒來了?」
穿行於殿內的人早已停下了動作,身影虛晃的站在一欄架格後,冷冷看著進來的堯川。
幾個月不見,堯川脫胎換骨一般,完全沒了之前待在這裡時的病態,整個人精神奕奕,仿佛回爐重造了一般。
「堯川?」那人試探著問。
堯川瞥了他一眼:「可不嘛,朕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鸚鵡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嘛。」
那被稱作鸚鵡的人神色越發低沉了些,他停在原地,還未張嘴,堯川手裡突然多了一抹黑色的影子,他嫌惡的將人甩出去,「嘖,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黑漆漆的大殿猝然飄起一陣刺眼的光,架子上的盒子紛紛震動起來,繼而待在殿裡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