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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側往右三寸玄衣之下什麼都看不見,宣離憑著感覺鎖定了位置,腦海里早已沒有了聲音,然而他還是試探著叫了一聲:「拂羽」
釘在鐵索上的人垂著頭沒有動作,宣離腦海里卻猛然有人輕輕嗯了一聲,宣離鬆了口氣,視線剛剛放在靈漪身上,身後的景安開口了,他往前走了一步,越過宣離,面色如常的叫了一聲:「魔君。」成功的引起了靈漪的注意。
「魔君所言,可是真的,若真如魔君所說」背在身後的手指極明顯的曲了曲,指向靈漪的方向,景安所言,似乎引起了靈漪的興趣,那人聽得認真,並未發覺宣離的動作。
一抹紅光悄然接近靈漪,景安神色平靜的與靈漪交流,眼角掃到那抹紅光之時,他點了點頭,似是肯定了靈漪的話,也就是一瞬,靈漪整個身子往前一頓,手掌慌忙往後腰摸去。
玄清扇化成的短刃仍在往皮肉里鑽,操縱著玄清扇的宣離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刀身穿破靈漪命牌,將人蘊藏與其中的精魂撕了個稀碎。屬於靈漪的精氣正在飛快的流失,景安看準時間,掌心靈力匯聚,一張大網從天而降,靈漪已經握住了身後的玄清扇,他紅著眼睛,瞪向宣離時猶如一頭猛獸,他毫不留情的將那扇子用力拔了出來,拔出來的一瞬,靈漪的身子很明顯的晃了晃,然而不等他回神,景安織就的仙網便將他兜在了裡面。
仙網沉重,靈漪捂著傷口跪在地上,魔氣繚繞於四周,手裡抵著拂羽的銀劍應聲而落,劍鋒擦上石台的聲音尖銳刺耳,靈漪眼睛血紅,掌心一團漆黑的魔氣如同滾燙的開水,翻轉片刻封住了傷口,他在極力的延緩命牌破裂,就如宣離的千宮續斷印一般,一旦破裂,若不能及時修復,便只有等死的份兒。
宣離一步不停的奔向拂羽,然而跑至人身前了,卻發現根本不知如何下手,他緊了緊拳頭,目光緊緊盯住拂羽手上的破魔釘,破魔釘他見過,卻不知解法,此乃神器,必然有其對應的解法和解印的人,莽撞行事只會適得其反。
覆在靈漪身上的仙網越收越緊,然而那人卻在此時突然抬起了頭,他的臉色越發灰敗了,兩頰也凹了下去,乍一看像一具骷髏,生氣在他臉上流逝的異常明顯,「帝君當真數萬年未曾變過,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使些陰招,可惜,破魔釘在身,靈脈被封,渾身血流殆盡,當真不值得。」
宣離被人一語說在了心坎里,他猛然抬腳踩住了靈漪,將人的頭顱狠狠的壓在腳下,「告訴我,如何解?」
「呵」靈漪不急不緩,「本座終究不過一縷殘魂而已,早就死了數萬年了,再死一次又何妨,能看得帝君撕心裂肺,愛而不得,當真讓人快意,可太值了。」
「想死?」宣離顯然被激怒了,手裡燃起紫色的赤焰,瞳孔血紅,「想死還不容易,你當真以為本座殺了你就再找不到方法了嗎?靈漪,能殺你第一次本座就能殺你第二次,魔族?區區三界不容者還妄想一統天下,痴人說夢而已」
「君上。」就在紫幽離火落下的一瞬,身後的景安突然大喝一聲,「小心。」
銀芒落在眼前,凌厲的劍鋒擦過宣離的脖頸,仙網四分五裂,斷掉的一瞬化作一團霧消失了。
靈漪一劍未中,景安卻上前將宣離拉到了一邊,手裡紫幽離火熄滅,靈漪身形踉蹌,眉眼中的戾氣卻是越發濃
郁了,四周魔氣猝然而起,緊接著,大片魔兵從天而降,將血牢團團圍住,此情之下,走無疑是上策,然而對宣離來說,拂羽在哪兒他便在哪兒,而景安,又很明白宣離的心思。
雲依急匆匆的從外面奔進來,推門的一瞬,他急切的喊了一聲:「尊上。」
這一聲一出口,靈漪與宣離同時抬起了頭,然而讓人失望的是,雲依所看向的方向,並非宣離。
「您沒事吧?」雲依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