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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這一張?&rdo;

&ldo;這一張是假的。&rdo;

&ldo;假的?&rdo;

&ldo;肯定是假的。這是德珀勒克要的一個鬼把戲。他用這個水晶瓶塞在您眼前晃來晃

去，把您搞得眼花繚亂，於是您就一心只想找這個瓶塞，而裡面不知隨便塞了點什麼東

西……塞了這麼一張廢紙。而他則無憂無慮地保存著那張……&rdo;

普拉斯威爾停住口，克拉瑞絲像機器人一樣僵硬地向前移動腳步，嘴裡喃喃地說：

&ldo;那麼說?……&rdo;

&ldo;說什麼，親愛的朋友?&rdo;

&ldo;您準備拒絕了?&rdo;

&ldo;這是肯定的，我只能……&rdo;

&ldo;您不再去做這種嘗試?……您不想去嗎?……您真的不想去嗎?……那明天早

晨……，再過不了幾個小時，吉爾貝就要……&rdo;

她的臉色慘白，雙頰深陷，面容就像一個死人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牙齒咬得咯

咯作響……

羅平擔心她情急之下會說漏嘴，就上前抓住她的雙肩，想把她拉走。可是她用一股

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甩開，又往前邁了兩步，身體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了。

突然不知哪兒來的一股絕望的力量又支撐住了她。她用力抓住普拉斯威爾，大叫

大喊道：

&ldo;您一定要去!……您必須去!……您馬上就去!……必須救出吉爾貝……&rdo;

&ldo;請您冷靜一下，親愛的朋友……&rdo;

她厲聲笑了起來：

&ldo;冷靜!……可吉爾貝明天早晨就要……啊，不!我害怕……太可伯了……您快點

去呀，壞蛋!快去要求總統赦免他!……難道您還不明白嗎?吉爾貝……吉爾貝……他

是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我的兒子!&rdo;

普拉斯威爾發出一聲驚叫：克拉瑞絲手裡的刀子閃著寒光，她舉手刺向自己的胸口。

不過床等她傷著自己，尼占爾搶先抓住了她的胳膊，奪下她手裡的刀，把她按住，聲音

激動地說：

&ldo;您瘋了!……我不是已經發誓要救他出來嗎……為了他，您必須活下去……

吉爾貝是不會死的……我已經發過誓，他怎麼還會死呢……&rdo;

&ldo;吉爾貝……我的兒子……&rdo;克拉瑞絲呻吟著。

他使勁抱緊她，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