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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ldo;試著搞個女朋友吧。這樣對你們倆都好，你們倆也能回到一塊兒了，到老都用不著分開。&rdo;古東飛很認真地勸慰我。

我沒說話，一直保持著喝酒和安靜。

分開打車的時候，占東飛笑眯眯地說：&ldo;樂直，好好想想過來人跟你說的話。&rdo;

我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坐上計程車，我覺得我對他的話，應該是當屁聞的。

或者我還真沒進步到這麼高的層次。如果愛的話，也許只能愛一個人，同時搞兩個，這麼缺德的事兒，大概我干不出來。

想到愛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唐彬，難道以後我也要一想起愛字兒，就想到他嗎？他……過得怎麼樣了呢。我有點兒害怕，怕我自己根本忘不了他。

回到家躺到床上，頭暈暈的，啤酒雖然喝得不多，不過只想讓自己早點進入夢鄉，不要做惡夢，不要在夢裡見到他。

他會在公司吧，可能就住在天津的某一個地方，我想找到他，易如反掌，可是，男人怎麼低這個頭。而且現在的生活不正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爭取來的嗎？

夜裡，我口渴醒了，呢喃的聲音從我的喉嚨里發出來：&ldo;唐彬，給我倒杯水。&rdo;

酒勁兒還沒過去，我借著酒的力氣，大喊了起來：&ldo;唐彬！給我倒杯水！唐彬！唐彬！你他媽的給我倒杯水！&rdo;

沒人理我，肯定沒人理我。我站起身來到廁所，對著水籠頭直接給它口交。涼水灌得我喘不上氣兒來，我不撒口，讓那水直接灌進我的胃，嗆進我的肺，最後把我沖開，我暈暈地摔倒在馬桶邊兒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往外咳著水。

我忍著，不想哭出來，酒現在還有多大的勁兒？我現在還有多大的勁兒。

第二天一早，我病了，燒得五迷三道兒的，一個人依舊蜷在馬桶的邊兒上。我理智地給公司發了個簡訊過去，幸好今年的年假多。其實天並不冷，九月的秋老虎應該虎得挺風。

&ldo;艾樂直，過了這陣兒就好了，你肯定能離開他。&rdo;我坐在馬桶邊兒上流著鼻涕對自己說，&ldo;你要過正常人的生活，過有老婆孩子的生活。&rdo;

&ldo;艾樂直，你都不愛他了。&rdo;

&ldo;艾樂直，什麼是愛情，你懂嗎？&rdo;

&ldo;艾樂直，唐彬對你來說，還那麼重要嗎？&rdo;

&ldo;艾樂直，和唐彬的那點兒新勁兒，不早該過去了嗎？&rdo;

我念了半天兒的咒兒，蹭地從地上站起來，先給自己來了個大嘴巴子：&ldo;艾樂直！你他媽的還有哪兒點兒像個男人！&rdo;

說完以後，立刻洗臉，跑到樓下買了退燒藥。

吃完了，直接鑽進被窩睡覺。

沒有唐彬的日子，是咱自己選的，離開唐彬的日子，咱也得挺著。

我的電話把我吵醒，醒的時候發現天還亮著，這感覺，真不好。

我接了電話：&ldo;誰啊。&rdo;

&ldo;樂直。&rdo;那邊傳來了一個挺遠的聲音。

&ldo;誰？&rdo;我再問。

&ldo;我，雷武。&rdo;

&ldo;大哥。&rdo;我笑笑。

&ldo;你好嗎？&rdo;

&ldo;還行。&rdo;我回答。

&ldo;你說話挺虛的，沒事兒吧。&rdo;雷武有點兒不放心。

&ldo;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