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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便走了进去。琴行里陈列着各式乐器,墙上挂着许多吉他,玻璃墙内陈列着表面反光的三角钢琴,房间深处能看见一系列的打击乐器和吹奏乐器。
坐在高脚椅正擦拭着怀中吉他的女人的视线在花崎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询问:“你是花崎律小姐吗?”
“是的。” 花崎抬起头看她。
“我是来。。。。”
“来担任辅导的吧,川原小姐都和我说过了。” 女人露出微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心把吉他放回架子快步走向花崎。
花崎沉默地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
「咔嚓」一声,位于二楼最深处的琴房门被打开。
“介绍一下,这是花崎小姐,是水越桑以后的老师了。” 女人朝坐在房间里正在给吉他调音的女孩说道。
“花崎老师好,以后请多多指教。” 女孩站起来朝花崎掬了个躬。
“请多多指教。” 花崎站在门口也掬了个躬。
花崎有点诧异,眼前的人与自己预想中的年龄大了太多,没想到是个如此元气的高中生。
叫做水越的女孩性格十分惹人喜欢,上课时花崎说的她全都能理解并且认真改正。
“老师吉他弹的那么好,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诶?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教我的老师说他被唱片公司挖掘了,所以要离开。”
“那是因为你的老师是个厉害的人啊。”
花崎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是想起了曾经抛弃自己的乐队。
“但我觉得花崎老师也很厉害,比那个老师弹的还要好听。”
听到这句话的花崎脑海里不禁浮现起椎名的样子。
那个在第一次见面就夸赞她厉害的人,明明她自己是个音乐家,却对花崎报以赞赏和鼓励。她给花崎带来了新的动力和努力源泉,却在花崎终于打算踏出那一步的时候离她而去。
不,离对方而去的是自己。
是懦弱,还是不甘。
花崎情绪悲喜参半,那个自作颓废的音乐家总算认清了自己将要行走的道路,而自己却永远自惭形秽,无法挽留对方。最后的最后,只能向现实妥协,向生存妥协。
“花崎老师?你在听吗?” 水越拍了拍花崎的肩膀,花崎这才回过神来。
“嗯,在听呢。我们继续吧。” 花崎抓了抓脑袋,笑着回答。
两小时结束,花崎离开琴行打算在街上找家饭馆填饱肚子。
天色暗了下来,路上匆匆的行人也增多,花崎不知不觉却走到了原先驻唱的酒吧。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透过玻璃推门看见在里面驻唱的陌生乐队和正与朋友们谈笑的顾客。仿佛回到了第一次与椎名见面的时间,自己正站在舞台刺眼的灯光下唱着慢歌,实则早已对坐在远处注视自己已久的女人留意。
“律。”
花崎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转过头,她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自己眼前。
“要不要进去喝一杯?” 对方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留下来,或带我走
花崎在浴缸里泡澡。
她浑身泡酥,心跳得很快,一直向上浮。她泡得微微头痛,有一点恶心。
听得见椎名在客厅翻动报纸的声音。花崎觉得她连她翻报和走路的声音都爱。声音引起她的渴望,去和一个人结合去永久结合过生活的渴望。
她知道这渴望将要被粉碎的前景。
过了这晚,椎名一定会在她醒来之前就离开这座公寓。她全身的毛孔都含有那种直觉。只待证明的是,一切将怎样被粉碎。
明明眼前的情形——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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