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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宴月月的確很有衝動, 想把這個智商有點掉線的鐘離恪直接「就地正法」,但想到鍾離恪不會同意,再加上眼下也不是溫存的時候, 她這個吻只是輕輕一點就退了回來。
然而鍾離恪也已經足夠震撼了, 他幾乎是本能一般地湧現出一股殺意,但當視線觸及到宴月月的臉, 不知為何,那殺意一下子又平息了下來, 盤旋在胸口揮之不去。
這口氣發不出來, 又咽不下去, 一下子讓他很是糾結。
「你膽子果然很大!」最後他只能悻悻地丟下這句話, 面色高冷得仿佛一個標準的反派,但眼神卻有點扇形統計圖一般的複雜展現, 三分冷漠三分疑惑,以及四分的……不知所措。
顯然在這個世界裡,鍾離恪也沒有過與女人親密的體驗。
這個發現, 讓宴月月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她一點也不把他的冷漠臉當一回事, 甚至還開心地湊上前道:「我的確膽子很大, 不過這也都是你寵出來的,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嘍!」
這女人在說什麼夢話?
鍾離恪終於控制不住自己, 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是不是很困惑?仿佛我在說夢話?」宴月月收回嬉皮笑臉的樣子, 認真地問道。
鍾離恪怔了下, 雖然沒點頭, 但他這反應也變相承認了她的猜測。
宴月月嘆了口氣,乾脆轉過身去和他並排坐在羅剎殿的房頂橫樑上。
這時恰好第二波煙花秀開始了,突然在頭頂炸開的煙花聲音很響, 掩蓋住了她說話的聲音,鍾離恪眉頭一皺,下意識地覺得她在說很重要的事情,忍不住微微側身朝她湊了過去。
「你說什麼?」他問。
宴月月也側過頭來,晶亮的眼眸清晰地映出他的模樣。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才是在夢裡的那個?」
荒謬!
這是鍾離恪腦海第一個冒出的念頭,但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認真,讓他忍不住想信了她的鬼話。又或許是這女人這般專注看著自己的時候,那雙眼眸中隱含的柔情觸動了他心中的某一根弦,他一時晃了神,竟然沒有出言反駁。
「你有什麼證據?」他冷靜地問。
「我就是最大的證據。」宴月月驀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就是曾經的清月聖女宴月月,正如你所說,早已經死去的顧慍的養母宴月月。如今我又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不是因為什麼死而復生,只是因為我與你都闖入了一場夢境,我還記得我來自哪裡,可你卻失去了記憶,把自己當成了夢中人。」
鍾離恪沉默了。
事實上,稍早之前他也派人去查過,眼前這個女子,的確是好生生活著的。
她的靈魂與身體都很完整,與那些被邪術復生的死人截然不同,可她也的的確確就是那個多年前早已死了的清月聖女。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真同她所說,自己如今置身在一場夢境裡?
「就算如此,本尊也不能輕易就信了你。」他看著她,眼神不自覺落在她嫣紅的唇上,想到剛才這女人突然的舉動,以及她口口聲聲叫他「夫君」的樣子,他心中竟難得地生出了那麼一點點羞澀心理。
「你……說自己和本尊是夫妻,有什麼可以證明?」
什麼意思?親你一下還證明不了是吧?難道你想做全套?
宴月月心中不合時宜地腹誹了一下,不過當然沒說出來,也不可能真的按倒這傢伙做全套——要真這麼做了,等他從夢中醒來想起這茬,肯定會借題發揮吃自己的醋。
「我自然是有證明的。」
她一邊說一邊扯開領口,鍾離恪嚇一跳,還以為她當真就要現場脫衣獻身證明與他的夫妻關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