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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周圍人的目光太熱切了些,涅槃之火燒得很快,小鳳凰原本的軀體被燒成了灰燼,然後那灰燼沒過多久就散列開來……
「來了!」顧慍緊張地喊了一聲,幾個人齊齊朝托盤中看去,從灰燼中「唰」地一下,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來。
眾人:「……」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下,那小手的主人緩緩撥開灰燼坐了起來,露出一張稚氣可愛的小臉。
「爹爹?娘親?」小娃娃歪著頭,晶亮的大眼眨啊眨,一會兒看看鐘離恪,一會兒又看看宴月月,最後歡喜地朝徹底呆住的顧慍伸出了小手。
「哥哥!」
「哦……哦!」「哥哥」本尊總算回過神,小心翼翼地伸手摟過小娃娃,他身後的「父母」也從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中回過了神。
宴月月看向鍾離恪,這場烏龍帶來的悶氣外加夢境中的「仇恨」一下都爆發出來,她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有所領悟?」
「咳咳!」鍾離恪面上也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就……她終於憑自己的領悟化為人形了,這難道不算?」
宴月月早知道和這人打嘴炮是贏不了的,聽到這話便哼了一聲,隨手把顧慍懷裡的小丫頭接了過來,自顧轉身往外走。
「娘親!你去哪?」顧慍納悶地追在後面問道。
「回娘家!」
她氣憤地說著,入戲太深,宛如凡間那些夫妻吵架了一樣,抱著女兒收拾行李,徒留家裡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大眼看小眼。
哦,或許還包括了一條看熱鬧的黑龍。
「鍾離叔叔,夕夕變成女孩子不好嗎?娘親為什麼這麼生氣?」顧慍稚嫩的臉上寫滿困惑。
鍾離恪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嗯……其實是我惹她生氣了。」
顧慍更困惑了:「可你們不是都昏睡了三天嗎?娘親說你們是進入了一場夢境,難道你在夢裡對娘親做了什麼?」
鍾離恪被問得更尷尬了,假裝正經地清了清嗓子道:「大人的事,小孩別多問。」
「蒼天有眼啊……」看熱鬧已久的黑龍在一旁甩著尾巴說著風涼話,「鍾離恪,你也有今天!」
說完這話,黑龍很有自知之明,麻溜地跑了,顧慍雖然不再糾結夢裡發生了什麼事,但很快又有了新的問題。
「可是鍾離叔叔,娘親的娘家在哪啊……」
糟糕!
鍾離恪這才察覺不對勁,急忙朝著宴月月離開的方向追過去,迎面走來相親相愛的顧天樞一家三口,顧天樞懷裡的小傢伙手裡還抓著一封信。
「是月月留給你的。」鍾離顏保留了夢境中的記憶,對月月天然親切,貼心地拿起信轉交給了鍾離恪。
鍾離恪接過信急忙展開,只見上面就匆忙寫下了幾個字——「羅剎王,我呸!」
鍾離恪頓時委屈地撇了撇嘴。
罵人歸罵人,倒是留下點線索啊……
「她去哪了?」他心知肚明,也沒去問鍾離顏,徑直轉向顧天樞。
顧天樞原本覺得鍾離恪幫了自己大忙,很是願意樂於助人的,只是他剛張開嘴就被鍾離顏狠狠踩住了腳,他僵了下,急忙義正言辭地搖搖頭。
「我不知道啊!」
他一邊說一邊在鍾離顏看不到的角度瘋狂擠眉弄眼,得虧鍾離恪領悟力強,竟然從他這詭異的暗示里找到了線索,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你是不是偷偷給了他什麼暗號?」鍾離顏不悅地看向顧天樞。
顧天樞忍著腳痛,很講義氣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我和鍾離恪不共戴天!怎麼可能會幫他!」
鍾離顏:「……」
月月說得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