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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事兒上較真了。每天死那麼多人，你們都調查啊?差不多得了。&rdo;

十一

整整一個晚上，蕭正宏都不停地打電話過來。當他知道薛佳今天不能去找他的時候，幾乎要崩潰。他不停地嚷嚷，歇斯底里地說自己多麼想念薛佳，然後掛斷電話，過一會再打過來，哭泣著道歉。

薛佳很為難。她被蕭正宏不穩定的情緒折騰得心情很差，甚至覺得自己做不出正確的判斷。有時候，她幾乎相信蕭正宏是兇手，至少是一個知情者。但有時候，她又覺得，蕭正宏只是一個男人……如果他心裡有鬼，是決不可能裝成這樣的。他的每一次傾訴，每一次哭泣，都是只有發自內心才有的，根本不可能演出來。

要說演，薛佳覺得自己倒像是真演……人格都快分裂了。

薛佳想，真的應該找人去說說，讓一個置身事外的人幫自己冷靜地分析一下。可是去找誰呢?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除了單位的人，她不再有可以商量事情的夥伴，但這樣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和單位說的。

幾次衝動想關機，還是沒關。24小時待機是報社的規矩，她也的確怕錯過什麼。

電話又響了，薛佳以為還是蕭正宏，接了，才聽出是周大江。

那邊環境嘈雜，好像是在室外，但周大江仍然壓低嗓音說：&ldo;我還有三天時間，我要回老家了。你想讓我認照片就快一點。&rdo;

&ldo;你不上班了?&rdo;薛佳感覺有點意外。

&ldo;我爸生病了，我得回去看他。&rdo;周大江說，&ldo;另外，我還有點私人問題要處理。請假他們不同意，我只好辭職。總之，你想好了明天通知我，我這個電話能收簡訊。要快，別忘了帶錢。&rdo;

周大江匆匆說完，也不等薛佳回話，就收線。薛佳再撥過去，已經關機。

薛佳很累，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無底的黑洞。她想等周宇，可周宇還沒回來，看表，已經夜裡一點了。對門那對夫妻已經回來，在屋子裡大呼小叫。薛佳靠雜床上，想起明天早晨還要和熊雷去假日溫情酒店，一時打不定主意，是睡還是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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