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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阿姨沒有辭職，她覺得這樣還能離女兒近一點。但十幾天後，羅阿姨就看到了女兒赤身裸體地掛在高樓上。

在金匯公寓的那段時間，羅阿姨認識了國字臉，因為她多次看到他和女兒一起進出這棟大樓。她認準國字臉是兇手，而且還是指使者。

說完這些，羅阿姨就再也不說什麼了。沒有幾分鐘，很多人來了。他們七手八腳把國字臉和羅阿姨抬走了。薛佳從門縫中看出去，國字臉的四肢還在不停地抽搐著……但他顯然活不成了，沒有人會去叫醫生，更沒有人會去報案。

劉慧走了進來，坐在她身邊，安慰她：&ldo;別害怕，沒你什麼事兒。&rdo;

緊接著蕭正宏也進了屋，目光陰沉地看了看她們：&ldo;收拾東西，準備搬家。只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rdo;

在逃離新林小區的路上，蕭正宏只說了一句話：&ldo;我們有內奸。&rdo;之後就再也不做聲了。

五十

七拐八繞，走了很長時間，劉慧和薛佳被帶到一處很黑暗的房間裡‐‐一個小區中的半地下室，還好是兩居。屋子裡倒是什麼東西都有，就是布滿灰塵，充斥著潮濕和發霉的味道。蕭正宏只是說：&ldo;你們先在這裡委屈兩天吧，現在是非常時期，別再出什麼亂子了。外面有菜市場，自己湊合吃點。我很快就回來接你們。&rdo;

說完，蕭正宏就走了。劉慧和薛佳在黑暗中，坐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劉慧開了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抱怨道：&ldo;這裡這麼髒，我們的東西都沒地方放。&rdo;然後她跑到衛生間裡鼓搗了一會兒，薛佳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劉慧興奮地喊：&ldo;還好，熱水器還能用。&rdo;

兩個人洗了澡，都感覺很疲憊了。劉慧說：&ldo;我已經好久沒有住過這麼差的房子了。哦，除了和你在山裡那個晚上。&rdo;

薛佳掃著床上的灰塵，說：&ldo;我倒是喜歡這裡，至少沒有監視器。&rdo;

說到這兒，劉慧倒興奮起來：&ldo;唉，我看到你和蕭正宏在沙發上……你的床上功夫真不錯啊，一天一個樣。&rdo;

薛佳直起腰：&ldo;你看見了?&rdo;

&ldo;你不知道啊?那個大鏡子，背面是我的衛生間，在那裡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rdo;劉慧笑了起來，&ldo;這可不是為了監視你啊。原來的設計，是給肥肉挑選菜心用的。他們可以在鏡子後面挑貨。只是……新林小區還沒來得及好好經營，就出了事。不過你放心吧，那的現場，他們的物業會打掃得很乾淨的。&rdo;

薛佳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突然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羞恥感來自哪裡了‐‐不是被男人像玩物一樣交換買賣，不是被一次又一次地虐待強暴，而是毫無躲藏，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只要別人願意，就可以看到自己：任意時間、任意心情下的動作、表情、身體……這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劉慧笑了：&ldo;你慢慢積累人生經驗吧。反正我現在出門，住在酒店裡，見到稍微大一點的鏡子，都會用被單或者毛巾，把它遮起來。&rdo;

作者：夜半餓了 回復日期：2008-8-29 20:12:00

薛佳慢慢坐到床上，對劉慧說：&ldo;我到現在心還在跳，我看見老權那個樣子，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那時候我正在衛生間裡，剛出來，就看見他……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