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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她高興起來，眉眼彎彎的，興奮地抱住他。

周居翰也回抱她，把她按在樹幹上接吻。

到底是外面，他很快就收住了，牽了她的手往屋裡走去。院門就在眼前了，一個穿著淺綠色喬其紗旗袍的女人站在院門口等候。走近一看，原來是胡穎。

周居翰拍拍張小檀的肩膀：&ldo;你先進去，我很快就去找你。&rdo;

張小檀看看胡穎，又看看他，乖巧地點了點頭，徑直進了樓。

胡穎一時沒有開口。幾日不見，她憔悴了很多，雖然粉蓋地很厚，眼底還是可以看出濃重的黑眼圈。

&ldo;工作不是已經結束了?你不回去準備行李?&rdo;周居翰鬆了松左手邊的袖扣，就要越過他。

胡穎受不了他這樣漠視自己，大聲質問他：&ldo;你這樣真的合適嗎?這樣隨心所欲，真的以為沒人知道?&rdo;

&ldo;我只是找了個伴兒，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rdo;

&ldo;你給她買衣服又照顧她的起居，內衣褲都幫著挑，什麼事兒都依著她。什麼伴兒這樣慣著?她是你的小情兒吧?你這是作風問題!&rdo;

胡穎妒意上涌，開始口不擇言，周居翰反倒更加平靜，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ldo;你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rdo;

胡穎只覺得兜頭一盆涼水迎面而下，澆了她一個透心涼，人都不自禁打了個寒噤。她絕望又無助地望著他：&ldo;這到底是為什麼?&rdo;

&ldo;我喜歡吃辣而不喜歡吃甜的，這難道還有理由?&rdo;

他說得這樣篤定，半點兒轉圜的餘地都不給。胡穎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抱著肩膀說不出話。

周居翰說：&ldo;我已經給人事那邊打了報告，幫你調到後勤部那兒，你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這份工作。&rdo;

&ldo;憑什麼，你憑什麼?&rdo;她歇斯底里地喊著。

周居翰踩著一地落葉進了樓，只留她在院子裡泣不成聲。

第二十一章歸置

隔日馮冶年就找上了他，連劉正軍都驚動了。兩位老首長在他的辦公室里坐了，各自捧了他倒上的茶。

馮冶年把那茶杯在手裡端詳了一下，嘆了口氣：&ldo;居翰，凡事不能做得太絕。&rdo;

劉正軍也說：&ldo;小穎怎麼說都是老胡的親閨女，跟你也算打小一個院裡長大的。你這樣做，老胡的面上也不好看哪。&rdo;

馮冶年說：&ldo;就是。你這麼把她直接給攆了，回頭我們倆怎麼跟老戰友交代?&rdo;

&ldo;我也跟您們說白了吧，她杵我身邊，我實在不自在，做事都拘著。她心裡頭想的什麼，我想您們也都知道的。可這想法對不對，二老心裡頭比我更清楚。&rdo;周居翰說。

&ldo;那你也不能這樣干啊。攆人就攆人，還給調去個養老部門。回頭老胡問起來，叫我們怎麼交代?多好一閨女，做事勤懇，學曆本事也都不差，給你這麼作踐!&rdo;

&ldo;居翰，你這事兒做的，真有點過了。&rdo;

等他們都說完了，周居翰才笑著轉回身，給他們作揖：&ldo;是我的不是，我給二老賠罪了。但說出的話，就如潑出的水，我做都做了，再讓我收回來，我日後怎麼服眾呢?&rdo;

話也在理，他也不是十多年前那個籍籍無名的小參謀了，下面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朝令夕改是大忌。

可是‐‐馮冶年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