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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如此,周斯時乾脆給袁莉他們找了個旅行團,給他們安排了 y 國豪華深度游,連接機都沒去了。
所以,當袁莉一邊優雅推著行李箱,一邊和陳氏夫妻吹牛周斯時有多乖多能幹,可結果卻只看到旅行導遊熱情舉著歡迎招牌時,她瞬間炸成了煙花。
袁莉一把摘下墨鏡給周斯時打電話,臭罵他不孝不靠譜,她還問他:「你是不是故意想把我氣死?」
電話那頭周斯時已經想好了應對辦法,他安靜聽袁莉罵完發泄完,平靜說:「我和團隊現在在見投資人,媽,我明晚有空過去請你們吃飯。實在對不起,媽,但這事真的很重要,我們項目能不能成就靠這一次了。」
袁莉愣了下,果然被唬住,她看了眼陳氏夫妻,清了咳一聲,故意提高聲音說:「那你要見投資人怎麼不早說?噢,對方臨時有空啊。噢噢,那的確是機會難得。嗯嗯,行吧,那你還算有心,還知道安排旅行社。不用不用,你先忙你自己的,你們年輕人讀書和事業最重要。」
等袁莉說完電話掛斷,陳氏夫婦也大概都知道什麼情況了,他們不待袁莉解釋什麼,很大度識趣先上前安慰袁莉表示理解,然後接著開始誇讚周斯時能幹。
袁莉的面子一下又掛住了,她神色緩了不少又開心起來,笑罵實夸周斯時還是個孩子靠不住。
而陳依玲到機場接機,也搭上了旅行社精緻接送的商務車,她對周斯時的安排感到意外又不舒服。她認為周斯時就是有心怠慢。
陳依玲到 y 國讀書和周斯時不同校,而除了她到 y 國的第一周和周斯時有見過面,他幫她簡單熟悉過地方之後,兩人基本上就見不著。主要是她約周斯時,他總有藉口理由推脫。陳依玲知道自己被周斯時拒絕得很徹底。
而她到了 y 國才知道周斯時根本不混留學圈,他有自己的圈,他的學習和工作都帶著很強的目的性,他基本不進行無效社交,留學圈子裡都說他很冷酷,但也真的很聰明,成績好腦子活。
陳依玲內心記恨周斯時的不近人情,又越發想了解他。她憋著一口氣,在第二天見到周斯時時,她就忍不住陰陽怪氣說:「你最近很忙啊?現在已經分分鐘上下百萬美金了吧?」
周斯時沒理會陳依玲的諷刺,逕直向陳氏夫婦問好,一副禮貌穩重的樣子。
陳依玲冷眼看著腹誹周斯時會裝,可心裡又很喜歡他的偽裝,她察覺到他完全就長在她的癖好里。她從小循規蹈矩,一路順風順水,可她心裡也對自己的人生藏著無形的厭倦,周斯時的出現,仿佛世界上另一個她,他把她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做得淋漓盡致。她羨慕他嫉妒他又渴望他。
晚飯訂在一家西餐廳。餐前,袁莉好為人師不斷給陳氏夫婦講用餐禮儀,說禮儀故事;陳依玲在旁幫腔活躍氣氛;周斯時則低頭在看手機,毫無參與感。
但長輩們都不敢說周斯時什麼,袁莉是寵兒子,陳氏夫婦則是因為周斯時是別人家的兒子,且名聲在外,他的特立獨行讓人很有距離感。他們都覺得他願意來陪著吃飯,已經是很孝順。
陳依玲感到這事挺不公平的,她抬手揮過周斯時的面前,打斷他看手機的視線說:「我要是像你這樣,吃飯不陪客人聊天只管自己看手機,肯定早就被罵死說死了,說我這個女孩沒教養。」
周斯時聽到這話忽然想起了許悠妙,她以前也經常為這種事情跳腳問大人們為什麼總是教育她而不是說他。
周斯時依舊沒說話,低頭繼續看手機,但他退出了在讀的資料,去看許悠妙朋友圈。他知道她的假期和紀堂在一起,他們玩得很開心,她在照片裡笑得很燦爛。她早已經離他越來越遠,走出了他們之間的小天地,他知道這一切不可控了,而他已經受夠了不能和她聯繫的日子。過去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