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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慧點點頭,她不想讓兒子牽掛著她,將眼淚逼回去,細心地囑咐他進宮面聖的禮儀,提醒他進宮凡事多小心。
常青殿內,池瑾言走入殿內見父親也在,瞥了一眼收回眼神,他向皇帝行禮,「草民池瑾言見過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平身。」皇帝打量著下首的少年,見少年生的面如冠玉,儀表堂堂,倒是一副好相貌。
皇帝:「聽聞你中了會元?」
「回陛下的話,草民正是這次會試的會元。」
「那你無故入獄,可有怨言?」皇帝突然冷了臉,池秉文在一旁暗暗捏了一把汗。
池瑾言面不改色,道:「草民並無怨言。」
「你可知欺騙朕會有什麼下場?」
池瑾言行了一禮,道:「陛下乃九五之尊,是天下間最尊貴的人,草民豈敢欺瞞陛下。」
「是不敢?還是不想?」
見陛下咄咄逼人,池秉文掌心裡全是汗漬,他眼神不安地盯著兒子,瑾言他會不會說錯話,惹陛下發怒?
池瑾言並未注意到父親的擔憂,他平靜道:「回陛下的話,草民沒有撒謊,草民確實沒有任何怨言。一開始被押入刑部大牢,草民心底迷茫,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皇帝聽著少年的解釋,眼底閃過冷意,這是怨恨朕呢!
池瑾言繼續道:「後來草民一想,若草民是那些因為買考題而擠下榜的人,心底怕是更加不甘,明明自己可以考上,卻因為那些人投機取巧,將自己擠下榜,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日,那些人該有多痛苦,或許有些人因為受不了這種刺激,從此一蹶不振也是未可知。倘若此事沒有人告發,就這樣繼續隱瞞下去,那些人的人生就這樣被改變,他們的人生又會變成什麼樣子,草民一想到這些,心底忽然釋然了。」
皇帝聽著池瑾言的話,有些驚訝,沒想到會有人有如此特別的想法。
「陛下您愛民如子,得知百姓們受了委屈,才會讓一切有嫌疑的人都關押起來,正是您這道旨意,讓案子進展的順利,案情得以昭告天下,陛下的決定英明果斷,草民自然沒有怨氣。」
聞言皇帝哈哈大笑,雖然知道這個少年在拍馬屁,但這話聽著著實舒坦,他和顏悅色:「池愛卿,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池秉文暗自鬆了一口氣,也忽然有些高興,瑾言這孩子得陛下誇讚,日後前途必定會順暢很多,他腦子裡適時地想了很多。
皇帝又問池瑾言:「如果會試重考,你不再是會元,你會不會不甘心?」
池瑾言:「這次會試有很多不公,若是能重考會試,百姓們必會感謝陛下給他們一次機會,會元對草民來說只是一個稱呼,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皇帝眼底露出欣賞,少年思想獨特,心胸豁達,他突然有些可惜,若是生在皇宮就好了。
次日,皇帝下旨,將上次會試考生的原卷張貼於貢院門口,並於十日後會試重考,消息一傳出去百姓們就炸開了鍋。
貢院門口,一聲聲驚呼平地而起,有學問的學子們看到池瑾言的原卷,心生佩服,見他字跡整潔,有理有據,奇思妙想,眾人只覺著這『會元』名頭著實可靠。
「這就是池府二少爺做的題?真是妙啊!」
「池二公子好生聰慧,竟能想出如此絕妙的法子。」
「以前我還不信,那池二公子肯定得其父點撥,光憑這篇策問,我敢說池二公子確實是會元無疑!」
「池二公子這頭腦,若是進了戶部,那軍餉是不是照常發了?」
「別說軍餉,到時候朝廷有了錢,想必也看不上咱們這點稅收了!」
……
一品居二樓隔間內,駱雨看著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