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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泥,站起來,看鬼婆婆轉身就要走,他問道:「婆婆,我這是怎麼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其實任鵬飛已隱隱猜出大概,可就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他覺得,還有其他可能性。
鬼婆婆腳步一停,側身睇他,突地詭譎一笑,「很正常,妊子初期都是如此,你算好的了,有些女子,為此能丟掉半條命,終日躺在床上灌藥湯。」任鵬飛無言。鬼婆婆似乎起了興致,索性正身面對他,「怎麼,這麼快就受不住了,別忘了你可是男人,這些事情可是每個女子都要經歷的,有的懷胎之時,受的苦難比你現在還多還重,哼,不止如此,還得承受男人們的另結新歡。」任鵬飛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鬼婆婆又回過身去,朝屋裡走去,「別以為我會體諒你,你們這些男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快給我幹活!」彎腰拿起鋤頭,忍住襲湧上來的暈眩,任鵬飛咬牙繼續鬆土。
鬼婆婆說的對,若是沒有切身體會,根本無法理解這種苦楚,在他以前的觀念里,懷孕生子不就是肚子裡多個人,時候到了就出來了,卻沒有多想過這段期間,懷孕女子的身體會如何。
想起鬼婆婆曾經身懷六甲長途跋涉,中途也不知道遭過多少罪,後來連心愛的人都背叛她,身心打擊雙重折磨下,是怎樣的痛苦?
所以她要報復,不僅僅是讓那個負心人斷子絕孫,還要讓天下男人也承受這份折磨。
任鵬飛手心直冒冷汗,他索性放在衣襟上抹了抹,曾經對鬼婆婆說過他沒負過哪位女子,現在想想,就莫名想起淮甯瀲灩秋水的雙眸之下幽幽的光芒。淮甯是名ji,是他的紅顏知己,更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他不願背負更多的責任,就從未說過任何乞求的話,這也是他為何會同她在一起這麼久的原因。
他只是個男人,不是神仙,背負爹娘留下的渡厄城,還要全心全意的照顧任程飛,已經夠讓他操勞煩心,便不想再牽扯過多擔子,所以時至今日,仍然孤家寡人一個。
即使有過成親的念頭,也下意識地想找門當戶對溫柔可人的女子,但從未動過把淮甯娶回來的念頭。
所以他現在,算是罪有應得?任鵬飛又擦了下手心裡的汗漬,然後攤開手掌看了一眼,上面還是沾著汗液。
明明覺得全身虛冷,為什麼會不停冒汗?
任鵬飛抬起酸硬的腰,可才動一下,眼前頓時一片黑暗,還沒多想,人便仰天栽倒在地上。
儘管話是這麼說,但鬼婆婆明白,任鵬飛的身體並不像一般的女子,熬過前幾個月,基本就好得差不多了,他的反應越來越強烈,體質也越來越差。每日給他把脈,總能感覺他的脈象越發貧弱,就算不在乎他的身體,畢竟是第一次動手在活人身上實驗,鬼婆婆還是想讓孩子生出來,可他現在的情況,能不能熬過懷孕階段都是個問題。
逆天而行果然不是件簡單的事。即使任鵬飛真熬不過去,可能鬼婆婆最多也就這麼感慨一句。
或許是任鵬飛根基紮實,配合鬼婆婆的藥,硬是撐過了六個月,只不過身體差不多被掏空了一半。
從第一次昏倒之後,任鵬飛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八塊分明的腹肌逐漸化去,變成軟如麵團的肉,逐日鼓起。不知道是藥效作用還是什麼,不消兩個月,他的身體如同泡脹一般整整脹了一圈,哪個地方挨上硬物都如萬針扎肉般痙,偏偏木板床恁地堅硬,躺在床上,能讓他咬爛下唇。可下床也不行,撐著走沒兩步,肯定栽倒在地上,然後痛得滿地打滾,恨不能就此死過去。
任鵬飛很多次都覺得自己熬不過去,但鬼婆婆事先放過話,他死了他弟弟任程飛也別想活,所以他硬是咬牙撐下來。鬼婆婆見搬出他弟弟如此有奇效,索性開恩施針弄醒昏睡好幾個月的任程飛。
任鵬飛大喜過望,虛弱地跪在弟弟床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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